“抱歉,不過確實是事態緊急。”翁法沒等主人做出邀請就穿過了拉門,銀灰色的製服像月亮一樣映出冷色調的柔光,令他看起來的確比普通的生命聖潔一些。“近一百名靈界工作者被武裝教團正聖神黨劫持,其中包括小閻王和牡丹。反叛者已經占據了審判之門。”雖然雪風和藏馬都沒有立即表示出參與救援的意願,翁法卻說得十分理所當然:“其他隊員現在應該已經去到浦飯幽助與桑原和真那裏,我建議咱們先與他們彙合再一同前往靈界。”
聽到“一起”這個詞,雪風極其微弱地瑟縮了一下——她有些後悔剛才沒有直接逃回冰河之國,那樣的話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窘迫: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難以呼吸的煎熬,深怕麵上那最後一層薄薄的遮掩會被扯破。一旦心底那份不知何時已然刻骨的情感直接暴露在陽光之下,她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樣麵對他和他在意的那名女子,甚至最喜歡的誌保利阿姨。
想到這裏,雪風不禁想要狠狠地質問數步之遙的那個家夥,問他為什麼會在意連誌保利阿姨那麼善良博愛的母親都不喜歡的女孩,更不用說她喜歡的還是別人。不、不是別人,或許應該是別“妖”吧——雪風咬緊牙關,覺得嘴裏有些發苦:心裏另有所屬,長輩方麵有阻礙,跟飛影比較熟——同時滿足這三個條件的就她所知恐怕隻有軀一個!
藏馬麵色凝重地朝翁法點了點頭,略帶擔憂地瞄了雪風一眼,“我會去的,不過……”
“不過什麼?你不會是要紳士風度地將我排除在計劃之外吧?”心思敏捷地察覺出他後半句話可能會有的意思,雪風抗拒性地揚了揚下巴,尖銳了少許的嗓音聽上去帶了些不正常的熱度;然而隻用了不到五秒鍾她就恢複了冷靜自持的態度,轉換速度快得可以用詭異來形容:“不要忘記,我怎麼說也算是靈界特攻隊的候補外籍成員。”
“咳,咳咳,那我們就走吧。”翁法擠出數聲幹咳來調節此刻的氣氛,隨後便領著兩名“救援人員”前往浦飯家。他一路上都在不停地說著靈界現在的狀況,這樣的舉動從某種程度上緩和了雪風的窘迫;到達目的地時她幾乎已經完全擺脫了負麵情緒,盡管絕對沒有辦法望向某個特定的方向。
由於幽助拜托現任魔界大王煙鬼把飛影派了過來,這是幽遊四子自仙水之戰後的第一次全員重逢。雪風很知趣地站得遠些,基本沒有加入他們的討論,隻是偶爾問問翁法一兩個細節。“呃,我想起一件事,”就在組織大家前往靈界之前。翁法十分鄭重地衝雪風點了點頭說道:“那些宗教分子言辭十分激烈,如果其中有什麼很難聽的,你就當作沒聽見好了。”見雪風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翁法暗暗歎了口氣,補充說明:“他們把小閻王對魔界的‘妥協’和‘同情心’看成是你唆使的結果;畢竟百年前冰河之國與靈界的條約是曆史上第一次靈魔之間的真正合作。”
“嗬,”雪風輕輕笑出聲來,不無嘲諷地眯了眯眼睛,“那他們一定不知道冰河之國為那個和平條約付出了不計其數的珍貴草藥和冰淚石,而靈界所做的實事……讓我仔細想想……從頭至尾也不過是幫忙找到了雪菜而已。如果我真的能勝任教唆者這麼個角色,恐怕百多年前應該訂立一個對冰河之國更有利的條約才是。”
“當年簽訂條約的是雪姬,並不是你。”
“抱歉,不過作為冰河之國唯一的守護者,我確實可以繼承HIME之名。”雪風微微側了側臉,盡可能地調整出一個不必直接麵對藏馬的目光卻也不至於顯得太不禮貌的角度;下頜微微揚起,露出一兩分傲然的姿態。“而且按照小閻王的說法,我的確是雪姬的轉世不假。”
“如果你真的是雪姬,為什麼不回到奈落身邊去?”少年的嗓音十分和煦,如同春日陽光下的綠地一般清新柔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綠地上的草葉能夠在一瞬間化為勝過百煉精鋼的利刃,隻需要注入一丁點兒微不足道的妖氣。
“因為鵺的行為得到了他的默許,因為奈落本身也很想看看‘禁忌之子’到底擁有什麼樣的力量。”回答出這麼一句話後,雪風轉向被他們的對話弄得似乎有些緊張的翁法,略略傾身行禮:“不是說綁架者很快就會開始殘害人質麼?我想我們應該啟程前往靈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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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J-抉擇,暫別 ...
“我們必須操作監視器,線路控製室在這裏……”飛影通過邪眼探清敵人內部的人員編排之後,藏馬很快就提出了解決方案:利用監視器在各個位點之間轉換的空檔無聲無息地闖進去。他們從桑原的次元刀劃破異空間到營救小組進入敵人所在的建築再到處理掉首批看守者進入控製室,總共才花費了不到5秒鍾的時間。
此後,藏馬用鸚鵡草和錄像混淆敵人的視聽,而幽助和桑原則換上正聖神黨的製服,一步一步地處理掉所有巡邏人員,最後在關押人質的五樓大廳地板上挖了個洞,開始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人質——也許是這些宗教分子對監視器太過自信的緣故,他們直到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