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哲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動搖。他為難地看了看可愛的妹妹,歪頭又想了想難吃的剩飯,無法抉擇。

岑思服正偷眼在瞧順任的表情,發現她已經是一副忍耐不住的模樣,知道不能一次把她逼急了。那就,逼一逼鍾哲吧。岑思服咧開嘴,輕輕吧嗒了幾下,做出吃飯的模樣來。

鍾哲欣喜地看著她這個新表情,問道:“妹妹,你要哥哥吃飯嗎?”

孺子可教也!岑思服開心地笑著,費力地做出了點頭的姿勢。

“哦,那我去吃飯了。”鍾哲開心地把岑思服放在地上,蹦到順任身旁,期待地張開了嘴。

總算誘惑這可憐的孩子吃了剩飯,岑思服感覺特別累。嬰兒的身子就是體力不行啊。隻是,明天,還有後天,還有未來……如果,自己真的成為了芯愛,要像《藍色生死戀》裏的芯愛那樣,把自己弄得一團糟嗎?到了新家,到了親生父母麵前,依舊一輩子都不能與恩熙競爭,隻要恩熙一出現,那脆弱的父愛母愛甚至哥哥的愛都開始破碎。難道,要活在別人的世界裏,成為別人的配角,來襯托別人的真愛嗎?

不想那樣生活,想要靠自己,活得精彩漂亮——岑思服迷迷糊糊地想著,儼然自己已經開始在為未來打算了。

不過,還是先睡一下要緊,小孩子的睡眠怎麼就那麼多呢?

要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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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永遠都無法醒來的夢告訴岑思服,她的的確確變成崔芯愛了。

貧困的家境、脾氣暴躁的母親,岑思服切身感受到了崔芯愛的幼年時光。既然成為崔芯愛,她不想再走崔芯愛的老路,想要給自己一個美好幸福的人生。

隻是,幸福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得到的。即便她竭力想要改變順任的脾氣,但作為一個嬰兒力量實在是太小了。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得用來睡覺。好在,自從她和崔鍾哲的關係搞好之後,崔鍾哲就不太出去了。

崔鍾哲聽話,順任不用那麼費心,便也少了生氣的時候。

隻是,苦了岑思服了。崔鍾哲每日裏沒事,就和她玩耍說話。這玩耍還好,能稍稍打發一下難捱的無聊時光。隻是,話聽多了耳朵要起繭子啊。崔鍾哲也不知道哪裏那麼多話想要跟她說。絮絮叨叨的不是表達他對媽媽的厭惡,就是炫耀外頭的小石子小蟲子。日子久了,埋怨母親的話漸漸少了起來,但說起那些石子兒蟲子就恨不得馬上將岑思服抱出去看一看。

光陰一日一日過去,岑思服開始學翻身學坐學爬學說話學走路,一樣樣地按照小兒的程序來。隻是,她原本就有自己的意識,比起一般的小孩子學得要快得多,五個月多的時候,就已經能說一些簡單的詞彙能叫媽媽和哥哥了。

岑思服雖然開始也尿過床,也在順任和崔鍾哲身上留過黃白物體,但她知道這些事情都會給忙碌的順任帶來很多麻煩,及早就有意識地鍛煉身體的自控能力,倒也沒多讓順任費心。

有這麼一個不麻煩的女兒,順任心情也好了許多。似乎,每一天女兒都可以帶給自己驚喜。似乎,未來不是那麼暗沉,也許,女兒的日子不會那麼辛苦了。

很多人並不是果真就性格暴躁,實在是被生活的重擔壓的。每天都在種種的壓力下生活,心情不好性格怎麼會好呢?以前的順任,看不到一絲曙光,自然時時刻刻想發脾氣。現在,有了岑思服這個開心果,心情稍微輕鬆一點,脾氣也就小了。

岑思服兩歲的時候,鍾哲已經五歲了。按理,這時候怎麼也該將孩子送到托兒所或者幼稚園學習。隻是,崔家那條件,小飯店稍微盈利一些,就得去還債,得去堵住那無止境的利息,哪裏有餘錢讓鍾哲上幼稚園呢?

不能上幼稚園,也不能讓哥哥變成流氓,和別人學打架學敲詐啊。岑思服已經能滿地跑了,幹脆就天天拖著哥哥一起玩。

她從小和鍾哲打好了關係,鍾哲從來不煩她,有什麼事情總希望她開心。岑思服知道順任辛苦,就幫著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比如遞一遞小東西、扔扔垃圾。她性格乖巧,和順任說話的時候總是奶聲奶氣又貼心。其實,人都是想聽好話卻又羞於表達自己的情感。岑思服前世就習慣了聽爸媽充滿關愛的話,也很習慣去表達自己對父母的感激和關愛,現在對順任說起甜言蜜語來,無比自在。

順任每天勞累之後,隻要聽岑思服說一說貼心話,被她無力的小拳頭捶一捶背,就覺得心裏很舒暢。順任心裏一舒暢,對岑思服和鍾哲的態度就好。

家裏的氣氛變得和諧之後,擺在思服麵前的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經濟狀況。人一窮,做什麼都困難。至少,一家人每天吃剩飯也不是個事兒。她很慶幸,那麼簡陋的生活,自己和鍾哲依舊長得有模有樣,實在要感激彪悍的基因。

隻是,她年紀太小,賺錢是一件過於奢侈的事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