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那麼艱苦,為了保護自己保護孩子保護這個家,順任就像一隻母老虎護崽一般,用一種強悍的姿勢對待他人。南勇浩等人不必說,連隔壁雜貨鋪黃大叔的殷勤,順任也視而不見。

想起黃大叔的承諾,剛回到家裏岑思服就迫不及待去了黃大叔的雜貨鋪裏,掂著腳對櫃台後的黃大叔喊道:“大叔,大叔,芯愛今天已經拿到入學資格了。大叔以前說過,要送芯愛幾支筆哦。”

“是芯愛啊!”黃大叔眯眼看了看,忙從櫃台後走出來,拉著岑思服坐下,說道:“沒問題,大叔說過的話,絕對能做到。”

岑思服坐在等著上,悠閑地晃著腿。黃大叔忙從櫃台裏找出一盒十支的筆,又抽出五個作業本,用口袋裝了。末後,又拿了一個蘋果,一把糖塞了進去。

將口袋遞給岑思服,黃大叔抹了抹眼睛,說:“大叔這裏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你就拿著。以後,要好好學習,要聽媽媽的話,不要再讓媽媽受苦了。”

“大叔!”看到黃大叔的眼睛透出一點溼潤,岑思服忙從凳子上跳下來,重重地鞠了個躬。“大叔,芯愛感謝大叔,芯愛會記得大叔的話,會聽媽媽的話。大叔,芯愛替媽媽感謝你。”

“好,好。芯愛乖,以後得獎了,大叔還有獎勵。”黃大叔有些激動,想要扶起岑思服,手抖了抖卻垂了下去。

“大叔,我陪著你看一會店子吧。”岑思服笑著拉起黃大叔走到櫃台後麵,有模有樣地瞪眼看著外麵的街道。

行人如織,午日的陽光透過屋簷掃進店鋪裏。這陽光,同時也給隔壁的順任飯店帶來了暖意。

岑思服陪著黃大叔招徠顧客,一起看電子稱,一起算賬,非常伶俐。她會這些,黃大叔並不懷疑,畢竟她幫著順任做生意已經有那麼多年,看稱算賬早就學會了。

陪著黃大叔好長一段時間,直到順任喊了起來,岑思服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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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任看到岑思服手裏的袋子,接過一瞧,敲了敲岑思服的頭,罵道:“臭丫頭,你怎麼能要那麼貴重的東西。蘋果是咱們窮人家能吃的東西嗎?快送回去!”

岑思服調皮地笑了笑,說:“大叔對芯愛對媽媽都很好嘛。”說完,搶過順任手裏的袋子就往屋裏跑。

“臭丫頭,胡說什麼,不許跑,不許跑。”順任在身後不停地喊,凶巴巴的,卻沒有果真就追岑思服。

看來,也許能有戲。黃大叔那麼好的人,幾乎是每天都來順任飯店吃飯。說是單身無人做飯,但哪個店子不能去啊。自己老媽的手藝岑思服可知道,說起來順任其實根本就沒有做飯的天賦,

做出的飯菜在普通家庭裏也許都算是中下等的。黃大叔幾年如一日的堅持,岑思服就不相信他對順任沒有感覺。

隻可惜,順任從來不考慮再婚的事情,黃大叔又比較老實,不懂得說好話。

如果,能想個什麼辦法捅破這層薄膜就好了!

催債的來了

去上課的第一天,岑思服發現,她和尹恩熙果然分到了一個班。

“芯愛,咱們做同桌吧!”尹恩熙很自然就坐在了岑思服身邊的位置。她仰著臉,笑得很甜美,眸子裏滿是敬仰的光芒:“芯愛,你知道嗎?你的入學測試是這次唯一一個全部正確的學生。以前,我隻聽說過哥哥全對。”

岑思服對尹恩熙並沒有什麼感覺。說討厭,也算不上。但說喜歡吧,知道劇情的她根本不可能喜歡上這個奪取了芯愛所有幸福的女孩兒。如果,硬要拒絕和恩熙坐同桌,也沒有必要。可是,顯出十分的歡迎又太違心。她淡淡地笑了笑,說:“可能,是因為題目很簡單吧。”

“哦?”恩熙驚訝地瞪起眼睛,拖長音調說道,“天哪,芯愛,你覺得題目很簡單嗎?可是我怎麼覺得那麼難呢?聽老師說,我隻對了一半,勉強可以入學的。不過還好啦,爸爸和媽媽都沒有怪我,隻要我開心就好。哥哥雖然凶巴巴的,但是卻送了一支自動鉛筆給我安慰我。要是這樣,我情願我每次都考不好啦。”

恩熙開心地笑著,眼睛裏的光彩如同和暖的陽光一般。這麼小的孩子,對岑思服話裏微微的一絲炫耀和鄙視絲毫沒有察覺。她無憂無慮,性格開朗,臉上的神情變化極多極生動,當真是很惹人疼愛的一位小姑娘。

隻可惜,再可愛再惹人疼愛的姑娘,因為立場不同,總不能和她溫馨相處。岑思服由著恩熙咕咕唧唧地說話,自己隻是淡淡地應和一下。偏偏,恩熙的開心和興奮並不會因此減少。不知道是沒有察覺岑思服的反應,還是根本不在乎。

算了,日子總是要過的,根本沒有時間和這個小姑娘計較什麼。

是而,上學的日子蠻順暢,除了偶爾會被恩熙對她簡陋的生活用品的好奇和歡喜的表情語言動作弄得很無語。

小學那些知識岑思服根本就不需要學,輕輕鬆鬆就是班級第一名。她從來不把太多的時間放在學習文化知識上,反倒很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