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說:“周小姐身份特殊貴重,總歸是信得過的好一些,避免不必要的枝節。”

靳一浼說:“我這邊倒是有兩個人能推薦一下,就是怕周小姐用的不順手。”

周青洲給不出建設性的意見,在一旁坐著摳荀先生袖口上麵的扣子。

今天荀先生在家辦公不出門,穿的是黑色的真絲長袍,衣料上繡著淺淺的竹葉花紋,袖口有兩個精緻的盤扣。

周青洲上手一摸就知道這個位置她扣過,已經稍微摳壞了一點點。

竟然沒人發現來給他補好嗎?

周青洲覺得很神奇,就好像找到了小時候遺失在閣樓裡的玩具一樣驚奇。

她一手揪著另一個手用指頭堅持不懈的摳那個盤扣。

荀先生想用右手寫字都抬不起手來。

孫誌賢和靳一浼兩個人裝作睜眼瞎子似的扭開頭,鐵樹開花不得了,這位荀先生把情人寵的像女兒一樣,無法無天。

過兩天都要騎到脖子上去……嗯。

荀先生索性用左手拿起筆寫了幾個字給二人,不過右手這邊也反手將周青洲的手給抓住了。

周青洲驚的抬起頭,下意識的解釋道:“不知不覺……就這樣了。”

荀先生看著她沒什麼表情:“你還真要把這件衣服摳壞了才甘休嗎?上次已經扣抽絲了,這次又來。”

周青洲搖搖頭:“不會繼續了。”

荀先生也不是想要教育她,一件衣服有什麼打緊,他早知道這個扣子被她所害,管家要拿去扔了,還是他特意囑咐留下來繼續穿的。

可是這也不太好說出口。

荀先生沉吟了片刻,溫和的問她:“人選方麵你有什麼想法麼?畢竟是你要用的。”

周青洲不認識幾個能人異士,想了一下說:“我就認識梁珽,但是他也不能過來幫我啊。”

她和梁珽那點歷史,早被在場的幾個人查的底掉。鑒於她如今與在場的這位大boss的關係,孫靳二人都馬上閉緊了嘴巴,大氣都不敢出。

周小姐是個小女孩也許不清楚,他們這群肱骨之臣可是感覺到清楚,他們這位高高在上脾氣好的仙人似的荀先生——為了梁珽少年真是沒少吃醋了。

荀先生:“……也許你可以問問他,如果他同意的話,那麼就可以。”

周青洲就是開個玩笑:“不用問了,他也有自己的夢想和事情。”

荀先生冷淡的點頭:“你自己做決定。”

好像生氣了。

周青洲感覺有點麻煩,其實她是故意的。

昨天在學校的時候,隔壁寢室的女孩過來和蘇珊娜聊天,說到男朋友這個話題。

蘇珊娜說:“我們這麼年輕很難遇到真的愛情。你也不要傷心了,男人哪裡有幾個真心的。”

隔壁女孩說:“那他為什麼和我交往啊。”

蘇珊娜說:“為了好玩。”

怎麼玩?大家都知道。

徐曼躺在床上說:“一個男人愛不愛你,第六感是不會騙人的。”

隔壁女孩苦著臉:“我都知道。”

蘇珊娜說:“現場唯一不知道的可能就是咱們洲兒了,沒有男朋友……”

周青洲說:“我有啊。”

她隻不過是忘了告訴她們。

頓時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蘇珊娜:“誰?帥嗎?高嗎!有錢嗎?”

周青洲受驚嚇的點點頭:“帥啊,也挺高的吧。”

徐曼星星眼:“到底誰這麼牛逼,能讓你這個不解風情的老尼姑動了春心了。”

周青洲很無語:“大概因為我先表白的吧。”

蘇珊娜還是不信:“洲兒這個人啊,肯定是確定對方喜歡你才會表白的,就是俗稱的不表無準備之白,說說吧,到底對方說了什麼讓你這麼動心?你怎麼確定他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