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也是這樣人認為的嗎?”金黃色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對方,想要從跡部的眼中看出端倪。
“我怎樣認為不重要,重要的是龍馬自己是這樣想的吧,否則你也不會哭成這樣,對不對?”將墨綠色的額發輕輕撥開,未幹的水分落在手指上烙下冰涼的感覺,“如果他讓你傷心,那麼就離開那裏吧,龍馬。”跡部湊上前,在龍馬的耳邊說道,充滿磁性的聲音像迷[yào]一般灌進對方的耳朵裏,麻醉神經。
“我…可以留下嗎?”定睛望著對麵米色的真皮沙發,龍馬有些呆滯地問道。
“當然,這裏永遠都是屬於你的啊,”滾燙的氣息噴在龍馬的耳畔,讓皮膚也開始灼熱起來,透出誘人的紅暈。
“跡部……”龍馬覺得自己的眼睛又開始模糊了,但是這一次不是因為淚水,而是思想慢慢隨著僚人的聲線渙散了。然後他感覺到跡部的唇瓣落在了他的耳邊,沿著下顎的輪廓滑至下巴,接著是跳躍性的轉移至眼角,睫毛。沒有推拒和阻止,龍馬隻是溫順地任由對方吻著,甚至到最後幹脆閉上了眼睛。
細碎而溫柔的吻灑落在他的臉上,沒有遺漏任何一個角落,最後落在唇上,奪去了他的呼吸。等到龍馬從放任的沉淪中稍微清醒時,他已經被跡部壓倒在床上,落在身上的吻沒停歇,隻是從臉上轉移到了頸項和鎖骨。僅剩的一點理智告訴他應該立即把跡部推開,否則一切將真的不可挽回,但手腳在此刻卻無力得很,不要說推拒,就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也許,事實上,是他根本不打算阻止吧,如果跡部真的能夠讓他忘記不二的話。就算之後會被所有人唾罵他也不管了,反正人從來都是自私的。
閉上眼睛,龍馬讓思緒脫離軌跡,蔓延到連自己都無從掌握的地方。跡部景吾,我不愛你,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將來或許還會是這樣,即使如此也可以嗎?現在的我隻剩下沒有靈魂的軀殼,如果你真的想要就拿去吧,就當作是我虧欠的補償。
沉迷在半夢半醒之間,龍馬忽然覺得壓在身上的力量消失了,睜開眼睛,隻見跡部用雙手支起上半身,微微地喘熄著。和龍馬對視了不到一秒鍾,隨即起身,頭也不回地走進浴室裏。伴隨著嘩啦啦的水聲,原本飄散著曖昧氣氛的房間隻剩下龍馬一個人仰望著米白的天花板。結果到最後,他們之間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可能是這樣的自己會讓所有人都倒盡胃口吧,龍馬自嘲地想。
雙手撐在大理石鋪砌的洗手池上,泛著銀光的水龍頭還在嘩啦啦地湧著透明閃爍的淨水,在不深的池中彙聚成一汪湛藍。跡部將頭深深地埋在水裏,過了好一會兒直至快要窒息才猛然抬起頭,被帶起的水花在半空中飛散,日光燈下反射出淡淡的微茫。關掉水龍頭,抬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模糊,是眼睛被漫入的水模糊了,也是鏡子被飛濺的水模糊了。末梢微卷的銀灰色頭發也因為吸收了水分而變得沉重起來,低低地耷拉著,還有水珠不停往下落,在原本已經平靜的水麵上泛起圈圈漣漪。
他並不是不知道,即使剛才自己沒有主動離開,龍馬也不會反抗,因為現在的越前龍馬不過是沒有靈魂的軀殼。隻要他願意,便能夠占有。然而跡部卻不想這樣,也許是他追求完美的個性在作怪,也許是龍馬沒有光彩的眼睛讓他卻步,總之,他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占有對方。對於跡部來說,他所需要的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