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段(3 / 3)

這不是戲言,關重山的確是因為嚴沁而死。

出事那天他們發生爭吵,因為什麼?無非是這妾身不明難堪的處境。==

嚴沁尖叫道:“孩子沒出生之前叫我忍,孩子出生之後還叫我忍。哺乳期,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完全結束。”她淚流滿麵的搖頭:“不會有希望的,重山。我心裏明白得很,你對秦雨珊,難道就當真沒有一丁點感情?為你母親送終的人是秦雨珊,為你生養女兒的人是秦雨珊。你心裏,必定是怨我,恨我害你們母子分離,甚至連你母親臨終的最後一麵都沒看到。你恨我,你不肯說。你一夜一夜,不能入睡,精神恍惚。你可知道,我同樣也是度日如年。”

“這是孽緣,唯有死亡,才能一了百了。重山,我會如你所願。走得遠遠的。至於你,你還是回家吧。老婆,孩子。秦雨珊是個艱忍的女人,我不如她。”嚴沁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以前看小說,總以為那些情節都是胡編的。輪到自己,才知道分毫不差。不被長輩祝福,不為世俗認同的感情,終究不會有好結果。你我原本是正大光明的開始,到最後,卻落個狗男女的名號。重山,忘了我,回家,和你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正室重新開始生活。我疲倦了,重山,愛情,不足以為成為一個人全部的精神支撐。”

關重山與秦雨珊從未有過精神層麵的溝通,但嚴沁卻是可以的。嚴沁與他,並不是隻為□糾纏的狗男女,而是因為嚴沁懂得他精神生活的每一個枝節,與每一個變化。

疲累,道德的壓力,環境對於個人行為的製約,在感情豐盛的時候並不會完全顯現,也不會完全消失。而是如壓在重重床墊下的豌豆,遲早有一日會硌得肌膚壓青痕,提醒你所做的,或是所經曆的一切。

關重山一言不發,拿起鑰匙,開車衝出車庫。

雨夜,霧那樣大,他看不清楚方向。當手機響起,在電話那頭,他哽咽的喊:“沁沁。”

巨大的衝擊與轟隆的響聲向他襲來。

一切都已結束。

正如事發之前,嚴沁所說的那樣:這是孽緣,唯有死亡,才能一了百了。

當他的魂魄,伏在過去的家,眼睜睜無望凝視著嚴沁伏在前夫的懷裏放聲痛哭時。徘徊在他魂魄裏的是無奈,是怒氣,是傷感。

沒有什麼是永誌不忘,生生世世。也沒有誰是真正的勝者,贏家。

在這幕劇裏。每個人都從自己的角度出發去認知,用自己的想法去處理。最終才釀成了這一切。

如果真的要分清責任,秦雨珊難道就真的沒有錯?

難道他真的就不能因為秦雨珊的過錯,而怨恨她,氣惱她,以致冷落她,羞辱她?

關重山喝得酩酊大醉,一聲一聲嚷著,絕不願意回家。

坤哥無奈,隻好就近開了間房,和人一齊把關重山扶進酒店扔在床上再拖了條被子替他蓋著,這才掩了門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寫完這一章,我開始森森的“同情”小關。表砸我,否則你們就看不到反轉的劇情------溜下,謝謝點擊收藏的朋友。戳吧,戳吧,不要不好意思,俺耐得住的。

☆、16

坤哥是個靠譜的人,一出旅館就給江梅打了個電話通知關重山的下落。

此時的關家,女警已經撤了,走之前,再三再四對江梅盯矚說:“有事就打派出所電話,法律不光保護老年人,也保護孕婦兒童。有法不用,過期作廢哈。別被人虐待了還不吱聲。”

舒馨躲在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