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2 / 3)

關重山摟緊嚴沁□的身體,心說,她終於猜到一點點他的心思,隻不過意思卻是全反的。

嚴沁是個善良的女人。她的善良終會一步一步將她逼入關重山設想好的計劃裏。如來與佛,他都想將握在掌心。

他真是無情無義的一個人。

關重山回憶往事,把關沁在懷裏摟緊了。

“冷嗎,寶貝?”

關沁把脖子一縮,迎風就是一個噴嚏。

秦雨珊遠遠聽見,慌忙三步並做兩步跑過來伸手就把關沁往自己懷裏帶。

關重山無名火起,惱恨的說:“孩子睡得熱熱的,你弄她幹什麼。”

關沁小手一張,撲進秦雨珊懷裏嬌滴滴的喊:“媽媽。”

這小白眼狼。煎肉餅消化了,一轉眼就不認人。

秦雨珊護著孩子,滿臉警惕。

關重山想說什麼,但明天一早,他還要去尚氏麵試。

隻能戀戀的看著關沁,微笑說:“寶貝晚安,能親親嗎?”

秦雨珊心頭大汗,想起剛剛在電腦上查到的,那些戀童癖的新聞。有心想要質問,自己口才又不好。修養還在,她強笑著點點頭,護著孩子一溜煙的往家走。

秦雨珊想,工作什麼的,都可以置之度外。頂多還是做淘寶,有機會再收點學生在家。把關沁轉校到小區幼兒園。時常方便照看著,也強過把小關沁扔到戀童癖手裏。

一想到因為自己疏忽,險些讓孩子誤入狼窩。秦雨珊心裏就跟針紮似的疼。她倒在床上,腦子裏不斷設想著各種最可怕的場景。翻來覆去,無論如何也不能入睡。直到天色漸明,才疲倦的打個盹。因為不必送孩子上幼兒園,她身子軟塌塌的對自己說:“再睡一會,就一會。”可是直到關沁醒了,乖乖的下床睡覺,再乖乖的回來趴在鋪蓋裏,眼睛滴溜溜的望著秦雨珊輕輕喊:“媽媽,媽媽。”

秦雨珊燒得滾燙,心裏明白,嘴上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雙眼赤紅的望著孩子,任孩子冰涼的小臉貼在自己額頭,又附在耳邊說:“媽媽,我不餓,真的,我能忍。”

再艱難的日子都已走過。但是從不曾象現在,秦雨珊變成弱者,甚至無法起身護孩子衣食周全。

從前樸琳曾為秦雨珊抱不平說:“都怪關重山那個人渣,把你拖累到這步田地。”

樸琳是憐惜她,所以才出聲為她講話。

可是事實擺在那裏,隻要不是瞎子都看得清楚。

秦雨珊是成年人,男人是她挑的,懷孩子是她自願的,沒有人用刀架在脖子上逼迫她選擇上述種種。有道是禍福無門,唯人自招。

關重山生前曾罵道:“和你這種放棄自我獨立意識培養,情感不能自主的女人在一起多呆半秒鍾都是對生命的浪費。”

秦雨珊回罵:“你倒是自主,卻為什麼會受製於孝?你服從於這麼荒誕的主意,作踐自己,拖累別人,辜負自己所愛人的心意。你這叫自主嗎?關重山,別以為我愛你愛得不能自己,愛你愛得活不下去。我隻是可憐你和我是一路人,你明白嗎?我們倆一樣,都是受製於他人情感的可憐蟲。我是可憐你,才肯嫁你。”

在昏厥過去之前,秦雨珊模糊的想:她其實心裏什麼都明白,卻仍然是嫁了那個男人。或許是因為愛,或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青春期遲來的叛逆。飛蛾撲火,不顧一切。魯莽而衝動。誰都有這個時期,在十三四歲,為了一幅畫,為了一首歌,為了一份初生萌動的戀情。秦雨珊身世孤苦,為了掙紮著向上,生生的壓抑了自己。直到想要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