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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沁懶得計較這種無知婦人的態度,攔著秦雨珊不放,“你病了,是什麼病,會傳染不?嚴重嗎?難道已經下了通知書?”

“呸,呸,烏鴉嘴。”朱嬸努力咂咂嘴,她撓了秦雨珊一把,奇怪這當事人啞巴似的竟不說話。

嚴沁輕言細語問秦雨珊:“你需要錢吧,如果需要,我可以給你。”

朱嬸想,錢當然好啊,不要白不要。做人嘛,要能屈能伸,就小秦現在這個狀況,連養活自己與孩子都困難。又是一身的病,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上班掙錢。總靠著鄰居算什麼事,這年頭,血親都不可靠。鄰居,鄰居算哪把夜壺。還是錢好,想幹啥就幹啥,至於什麼時候還,要怎麼還。後頭的事情就不必再操心了。走哪兒算哪兒吧。朱嬸覺得自己滿心滿意都在為弱者打算,她正欲張口把這個話茬接下,解了秦雨珊的圍。但沒想到,秦雨珊一臉通紅,牙關緊咬,牙齒磨得嘎嘎出聲,突然暴發似的怒喝:“滾,誰要你臭錢。”

聲音響亮又是在公共場合,頓時招來不少人圍觀。嚴沁知道秦雨珊別扭的性子,倒也不生氣,扶著肚皮輕輕說:“你看你,又任性了。當年重山在的時候,你就是這個樣子。左說右說,油鹽不進。偏要事事順著自己的性子來,最後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是好意,你要不要就不能輕言細語的說一聲。再說,我關心沁沁不是應當的嗎?你想想看,關沁可不就差一點點就成了我的孩子。”

嚴沁話音剛落,一記耳光就響亮熱辣的落在臉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怎麼打人呢?”嚴沁捂著臉喝問道。眼前的女人,又卑弱又憔悴,氣質模樣與從前記憶中的影像無異。她們倆,曾經在沒有關重山的地方不止一次見過麵,每一次都是嚴沁說,秦雨珊靜默。無論折辱懇求,秦雨珊永遠是低垂著頭,不說一聲是,也不說一聲否。

嚴沁說到口幹,隻能無力的問:“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秦雨珊眼神清亮,煥發著不顧一切的,愛的光芒。除了自己的心意,秦雨珊心裏眼裏,容不下任何異見。

最後一次見麵,嚴沁無可奈何心灰意懶之下,把一杯滾湯的茶潑在秦雨珊臉上。

嚴沁淡淡說:“去和重山說,是我做的。”

秦雨珊果然說了,關重山對嚴沁轉述道:“我跟她講,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

嚴沁回應:“重山,我們真是一對狠心的人。”

嚴沁捂著臉,努力想從圍攏的,看熱鬧的中間突圍出去。她低聲說:“好,我欠你的,如今都還了。他欠你的,他也已經用命抵去。但你欠我們的呢?若不是你固執,一廂情願,秦雨珊,摸摸你的良心,你就真的是走得直,行得端?”

秦雨珊瞅著眼前的女人,視線下滑,最後定定的落在嚴沁的大肚皮上。

“恭喜你,要做媽媽了。是誰的孩子,總不會是關重山的吧?”

鍾衡擠在人圈外圍,揚聲喊:“讓讓,讓讓,你滿嘴胡說什麼,我老婆肚子裏的孩子,當然是我的。”

這個男人秦雨珊認得,是嚴沁的前夫。

當然也是現任。

秦雨珊聲音平平板板的,對著如今站在自己眼前秀恩愛的一對兒,隻覺世事無常,荒謬到不可思議。

秦雨珊笑:“你們倆,一個是我合法老公的情婦,一個是情婦的前夫。如今破鏡重圓,還有了骨肉之親。一家三口,住在我老公留給情婦的房子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