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1 / 3)

馬燈似的在她腦海中晃個不停。等她覺得精神已經好些,日頭已經西斜。她摸出手機,在心裏想了想該如何措詞。這才撥通“博培”幼兒園園長的電話,請對方安排她盡快參加麵試。

秦雨珊打完這個電話,然後就去找主治醫生請求出院。

醫生是個老太太,從厚厚的鏡片下頭鋒利的掃了秦雨珊一眼。隨即了然了。

在這個時代裏,能患上營養不良這種病症的都是奇葩。

或許是因為貧窮,或許是因為心氣不暢。

或許是因為上述兩種原因皆有。

老太太沒有詢問秦雨珊得病的由來,更沒有勸說什麼。痛快的開了出院證,隨即打發秦雨珊出門。

生命是自己的,未來也是自己的。

如果連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別人的關愛又有何用呢。

秦雨珊捏緊出院證,再一次在心裏對自己說:“要振作,要站起來,不光是為了孩子,也是為了自己。”

☆、24

作者有話要說: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掉了收藏,好好傷心哪!象我這樣用功的苦瓜,就木有人鼓勵麥?

就在秦雨珊辦理出院手續的同時,嚴沁因為受到過度刺激已經被送進婦產科保胎。嚴沁的眼淚自秦雨珊從她身邊昂首而去之後就沒有幹過,一直無聲無息的流個不停。她兩眼直直的看著虛空的前方,既不理會鍾衡,也不回答醫生的提問。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在世俗的評審台上,她,嚴沁,就是個沒廉恥的下流角色,她哪裏還有資格活在這世上,連同她肚子裏的孩子,也真正沒有為人的資格。

孩子象是聽到了嚴沁的心聲,立刻做出回應。她下麵見紅了,而且腹痛如絞。還好是在醫院,當鍾衡煞白了臉,大聲喊:“醫生,醫生。”立刻就有護士衝上來。擔架,推車,吊瓶,樣樣都是齊全的。但是躺病床上,嚴沁聽見有人陰陽怪氣的笑著說:“哎呀,醫院何必花氣力救小三。真是做得出來,人家正牌老婆什麼都沒有,小三倒好,占了人家老婆的房子,還帶著自己的情人進去住。”

鍾衡站在病床前,把一本病曆捏得死緊,牙關緊咬,甚至聽得見象狼一樣的嚎叫隱藏在咽喉處。若照著鍾衡從前公子哥兒的性格,早握著拳頭衝上去,哪裏還會容人瞎話三仟。

嚴沁含著眼淚,壓低聲音說:“走,我們走。”

鍾衡深深的喘氣,再喘氣。笑是笑不出來了,他悶悶的說聲:“身體要緊,孩子要緊。”就別開臉,扔下嚴沁離開病房。

如果關重山還在-----

嚴沁知道她不該這樣想,可如果關重山還在,他絕不會扔下她一個人去麵對侮辱譏笑與諷刺。

當年周芳也曾親自殺上門來,一見麵,沒半個字問候,劈手就是一耳光甩在嚴沁臉上。

關重山在門裏聽到動靜,搶上前,把嚴沁護在身後,並迅速把周芳拉進房間把房門關好。

關重山撲通一聲跪在周芳麵前,朗聲說:“養不教,父之過。我父親已經過世了,是我自己把我自己變成今天這個不孝的樣子。”關重山說完,即狠狠一記耳光摔在自己臉上,一個五指印隨即在他臉上浮現,他說:“您小時候教過我,不要傷害無辜的人。是我個人的決定,讓嚴沁走到今天。是我的錯。”話音將落,關重山就又扔了一記耳光。他整張臉通紅,在燈光下亮得象頭豬皮。

周芳撲上去拉住兒子的雙手,哭道;“你這是在責罵我?”

“我不敢,我隻恨我自己當初欠缺勇氣,沒能把自己的意誌堅持到最後。這才誤人誤己。甚至還誤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