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重山捏著沁沁的胖手,冷淡的說:“我嫌棄。”
“真是年輕小夥子,什麼都不懂。”秦雨珊自覺是大姐,不願與這些連父親都沒當上的毛孩子計較。
“舊衣服穿著才柔和,才不會傷著小孩子的皮膚。”
“我嫌髒。”
關重山嫌棄的語氣加重,說道:“你看看你這屋裏。”
“你是說沁沁髒?”
沁沁在一旁跳起來,委屈的喊道;“沁沁不髒,沁沁香香的。”
沁沁的身體粘在關重山身上,努力想讓關重山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關重山心軟得如同一堆棉花,趕緊安撫關沁:“不髒,不髒,沁沁最香,沁沁最幹淨。”
沁沁望著關重山問:“沁沁的衣服給弟弟好不好。”
那些衣服都是從前,在上一世,他為嚴沁買的。
他原以為秦雨珊會留著,等到關沁長大,再對孩子說:“寶寶,這是你爸爸留給你的東西。”
爸爸不是牆上的照片,也不是口中念出的名字。爸爸對關沁的愛也曾非常具體的表現過,爸爸不願意讓關沁在成年懂事之後,因為爸爸的全無蹤影而感覺到孤單。
雖然秦雨珊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個男人會對關沁這樣好,流露出的關懷也真切得沒有半分虛假。但是她向來是知道感激的人。秦雨珊於是真心實意的對關重山說:“謝謝你,小關,謝謝你對孩子這麼好。也謝謝你幫我的忙,你真是好人,你的孩子一定會聰明又健康。”
關重山不肯抬頭搭理秦雨珊,他在心裏想:看,,這個女人,連真心假意都分不出來。稍微給點甜頭,就撲上來。真是狗改不了□,都無可救藥了。”
☆、25
作者有話要說:天好冷,沒有暖氣的南方人表示各種痛苦。思維仿佛凝固了,象冰格中的冰塊。原本想把關重山與嚴沁見麵後交戰的場景寫完,也被凍得沒了心情。
關重山與秦雨珊第二天一早都有麵試,當晚少不得各自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床。關重山的新住處是客廳的沙發上。一床被子一頭枕頭,關重山輕手躡腳掩了臥室房門倒沙發上。暗夜沉沉,他居然再沒有夢見往事重重,一夜好眠,關重山再醒來,已是淩晨六點半,和從前的習慣一樣,關重山先出門慢跑五圈這才回家。路過早點鋪,他買了包了豆漿回家。
江梅已經起來,正在客廳裏比劃著什麼。看見關重山即笑問:“我今天去給你買張床放在這裏吧。”
關重山點頭,“行軍床就行了。”他摸出一仟伍佰塊放在桌上:“我的飯錢。”
江梅數了數,“水電均攤,房租你意思意思,一個月三百塊足夠。至於飯錢,我是孕婦,我吃得多。和你均攤你就虧了。但照實算又太瑣碎。一天二十塊怎麼樣?在家一天就算一天。也不管你吃幾頓。我管飽,大魚大肉不可能,但衛生是肯定的。如果照這樣算,一個月一仟五你交多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關重山敏捷的應道;“多出來的算我貼補給孩子,怎麼說,我也是孩子名義上的爸爸。”
江梅心裏一跳,低了頭刻意忽略關重山句子裏的某一個詞。笑說:“可不是,孩子可是要姓關的。”
“所以,你若有時間今天就上門看看老太太,安撫安撫。”
“老太太要見的是你,可不是我。”
關重山坐在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再順帶為江梅熱了杯牛奶,端上一副碗筷。江梅明白,關重山的意思是先讓她自個兒送上門去讓舒馨出氣,然後他才肯出馬去應個卯。她就知道這一仟五佰塊錢不是白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