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得這樣快。
“是關重山的前妻告訴我的。”
秦雨珊，那個女人。鍾衡仔細打量著嚴沁臉上掩不住的怒氣，說道：“秦雨珊說這是她與關重山夫妻關係存續期間，關重山非法劃撥給你的財產。她必當討回。”
嚴沁一下子爆發出聲，尖聲道：“她有什麼資格索要，那都是重山留給我的。”
說得這般輕巧自在，鍾衡冷笑道：“那我算什麼？”
聽得這話，嚴沁的眉梢不由得向上一挑，鍾衡不由得笑起來說：“別發火啊，沁沁，你看看清楚，我是鍾衡。可不是旁人。我是個混蛋，如今既沒錢，也沒勢。但我也想立起來，不說好好成番事業，至少也能養活老婆孩子。別的廢話我也就不說了。錢，房子，股份。別人留給你的，沒錯，如今都是屬於你的私人財產。但是既然你我是夫妻，日後是要過一輩子，你就別怨我把醜話說到前頭。”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麵前隻有兩條路要走，一是把財產該還的全還給人家正牌老婆，這錢來路不正。用著心裏不踏實，心裏憋屈。你跟著我吃糠咽菜也不至於，但是必不能如現在這樣舒坦，至少房子會是租的，每年再無分紅，口袋裏的錢，除了你我的工資再無節餘。但黃天在上，我鍾衡對你發誓，我必會掙下一份產業給你，讓你日後無憂無慮。”
“若你不肯還，那也行。但是夫有難處，沒有說做妻子的袖手旁觀，我現在有項目有人脈就是差錢，算你借我。拿出來讓我渡過難關。”
鍾衡說到這裏，眯起眼笑道：“你是不是覺著我很無恥，覺得我但凡有血性，就應該對你前頭男人留下來的東西視若不見。自己苦幹苦掙個十年八年，掙出一份產業來，全了自己的臉麵。可是嚴沁，我若是有這樣的誌氣，我會淪落到今天嗎？正如同你，你若是有些氣節良心，會讓關重山留下的孤兒寡婦衣食無著，自己卻捏著大把財產無憂無慮的過著日子？”
在燈光下，他身材壯碩，高大雄健，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野獸一般噬血的氣息。嚴沁氣得滿臉通紅，眼淚刷刷的落了滿腮滿頸。她拚盡氣力拎起床上的枕頭就往鍾衡身上擲去。
“好，好得很，你就這樣來氣我。”嚴沁喊。
鍾衡側身躲開一波又一波的攻擊，納悶的問道：“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早在我們第一次結婚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了，隻有我和你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對兒！一樣的厚顏無恥，心狠手辣。不同的隻是我外露，你隱忍。沁沁，但是你心裏在想些什麼，我沒有不明白的。”
鍾衡一臉厲色，逼近嚴沁，一隻手端住她下巴，卡得緊緊，從唇縫裏滾落字句，句句如刀鋒，刮得嚴沁一臉雪白，“沁沁，要麼我們一起做天使，要麼就一齊墮地獄。沒理由你做了阿飛流氓，你卻還幹淨自在的在我麵前端著架子做公主。這世上的事，哪有這般便宜？我可不是關重山，由著你拿捏。髒的臭的全扛了，卻給了你一身光鮮亮麗的皮。”
“沁沁，”鍾衡柔聲勸道：“你若應了我第一種選擇，我必不負你。你若應了我第二種，你放心，我也和姓關的一樣，把你供起來，讓你不沾一絲塵埃。姓秦的女人必定是要鬧起來的，那些髒的臭的事，哪能讓你經手。”
鍾衡把胸膛拍得當當作響，表情既堅定又純樸。“你放心，我必定給你辦得妥妥的，讓姓秦的女人一分一毫都撈不到。”他安慰嚴沁：“我曉得你的意思，是要給秦雨珊一點苦頭吃吃，省得她再找你麻煩是吧？”
鍾衡欺身上床，手勢熟絡的把嚴沁剝個精光。“老婆，你還不知道我嗎？就我的手段，哈，你難道還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