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熟悉的氣息填充了屋裏的單調,祁襄立刻反應過來,是白君瑜來了。

下意識的,祁襄閉上眼睛,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讓白君瑜覺得他太過依賴他,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好意思什麼,可能隻是擔心自己依賴會成為對方的負擔。

白君瑜悄悄走到床邊,先是摸了摸祁襄的臉,確定體溫正常,沒有生病後,附身在祁襄的肩膀上用力地咬了一口。││思││兔││在││線││閱││讀││

“啊——”祁襄吃痛,輕呼了一聲。

“沒睡著?”白君瑜語氣頗有幾分篤定。

祁襄捂著被咬的地方,“睡著了。你怎麼來了?”

“小騙子。”白君瑜俯身封住他的唇,凶猛地掠奪起來。

祁襄放棄抵抗,這麼多天沒見到白君瑜,他也是想的。沒想到白君瑜居然趁夜來了——真好。

等祁襄軟成一團,臉頰緋紅,每次換氣也越發急促,白君瑜才放開他,笑說:“你睡醒的聲音、難耐的聲音、興奮的聲音、清醒的聲音都有差別,騙不了我。”

祁襄雙眼水亮,聲音像被白君瑜的熱情燙得發軟,不甘不願地說:“就你知道得多!”

白君瑜脫了外衫上床,把祁襄抱在懷裏才覺得踏實,“怎麼沒睡?”

“睡不著。”祁襄將手搭在白君瑜的腰上,擁著白君瑜的體溫,他心裏也格外安穩。

白君瑜手指摩挲著他的臉,輕笑:“因為我不在?”

祁襄在被子下踢他,“你不也睡不著?”

白君瑜倒不像祁襄這麼含蓄,直言道:“對啊。沒有你在身邊,我床都不想上。”

祁襄順著他的話撩了一句,“你是想上床,還是想上我?”

白君瑜聲音已經啞了一層,“別撩撥我。我是趁沒人在這附近監視才過來的,天亮之前要回去,以免功虧一簣。”

現在白天,這周圍會有人監視著祁宅和他們將軍府的動靜,如果沒估計錯,應該是三皇子的人,所以近來他們都格外小心。不過這些人隻能看看外圍罷了,不可能潛進院子裏。

祁襄蹭著白君瑜的頸窩,“那你明天不出門就好了,監視的人也不知道你是在將軍府還是在我房裏。”

“你……”

白君瑜話沒說完,就被祁襄用嘴堵住了,少頃之後,問道:“來嗎?”

白君瑜一翻身,將他壓在軟被中,“我有的時候真不知道你是真害臊,還是隻是欲擒故縱折騰我的。”

祁襄摟住他的脖子,上身抬起,貼著白君瑜的耳朵說:“我隻是……想你了。”

回應他的,空氣與身體接觸的微涼。

祁襄想白君瑜了隻是一方麵,還有一方麵是他不想白君瑜委屈著回去。他身體不好,在這事上他多數時候是清心寡欲的。但白君瑜血氣方剛的,肯定比他辛苦。作為戀人,關心對方是一回事,了解對方所需是另一回事。

次日,祁襄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白君瑜把他哄起來喂粥,他還不知道要睡到什麼時候。宅子裏的人閉著眼猜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誰也沒來打擾,就連送洗漱品的丫鬟今天都沒出現在主院裏。

“我要洗澡。”祁襄含糊地說。

昨天鬧得太瘋,天亮了才睡下,也沒來得及收拾,各處也是亂成一團,簡直沒法看。

“已經讓人燒了熱水,一會兒我給你洗。”反正他現在也回不去,正好陪著祁襄。今天早朝白如那邊也自覺幫他告假了,最近朝堂沒什麼事,皇上也沒多問。

飯後過了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