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是乏了,特地讓走慢些。沒想到遇上這事。”左相歎道。
榮滄皺眉,“左相可知是誰要刺殺您?”
無論他與左相是否對立,敢在京中明目張膽的刺殺,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左相現在腦子混亂得很,一時也想不了那麼多,“老夫近來多在禦前議事,也沒得罪過人,實在不知道是為何。”
榮滄也不便多問。
巡城軍趕來,局勢變成了一邊倒。幾個刺客想走也來不及了,奮力反抗了一陣發現實在無處可逃,就全部服毒自盡了。
榮滄皺眉,“死士。”
左相也心驚,用死士殺他,是多大的仇恨?但他也很快穩住了心神,對榮滄道:“多謝四殿下搭救。此事既然因老夫而起,就由老夫處理吧。”
榮滄本也不準備多管,這事理應城軍接手,他現在忙於戶部的事,在擁有權力的同時,也在將自己的權力邊緣化,脫離權力中心,讓別人注意不到他。這樣他也好,他身邊的所有人也好,才是最安全的。
“好。左相也多保重身體,別太勞累了。”榮滄說罷,就帶著人離開了。
榮滄走得幹脆,左相就更不懷疑他了。心下也越發疑惑,實在想不出會是何人。
榮滄回府後,趕緊讓人把賢珵叫了來。將晚上的事同他說了。兩個人也進行了一番分析,但都不能確定。
次日,他們本想找祁襄來商量一下,結果才知道祁襄出遠門去了。榮滄近來忙,也顧不上祁襄,賢珵之前在彩羅見過祁襄,祁襄並沒同他提要出門,而且入冬後祁襄很少出門了,彩羅也去得少,這些日子沒見到祁襄,他也沒覺得奇怪。
潘管家隻說是跟著郤先生出門了,別的也不清楚,他們問不出什麼,隻能自己回去繼續商議。
邊關事態一直放鬆不下來,白君瑜這幾日忙著,也無法去看祁襄。
他閑下來的時候也會想,幸好祁襄不是黏人的性子,否則明明離得不遠,他卻不能時常去看他,可能會被抱怨。但祁襄不抱怨吧,他又有點小失落,即便知道祁襄不是個會撒嬌的,他也希望能看到時祁襄不滿撒嬌的樣子。
這天午飯過後,白君瑜突然腹中一陣絞痛,像是吃壞了東西。他便趕緊翻出師父給他帶的藥,吃了一顆,以免真因為這事耽誤正事。
不過這藥也不是即可見效的,白君瑜隻能躺下休息。
白如端著熱茶進來,臉色不怎麼好看。
“你身體不舒服?”白君瑜問。
白如尷尬道:“可能是貪吃了,肚子不太舒服。”
白君瑜皺眉,“我今天也不太舒服,可能是今天的飯做得不幹淨。我這有藥,你也吃些。”
“謝少爺。”白如接了便先出去了。
大約一個時辰後,白如重新進來,“少爺,今天的飯菜可能真不幹淨,軍中也陸續有人吃壞了肚子。晚飯我給您單獨準備吧。”
白君瑜點頭,“軍中的廚子如此疏忽,得按軍法處置。鐵河將軍沒事吧?三皇子呢?”
白如道:“將軍和皇子都沒事,彭將軍也無礙。”
白君瑜略放心了些,“叫軍醫多熬些湯藥,讓不舒服的將士都喝了。另外,咱們的人要有不舒服的,就把藥分下去。”
“是。”
這看著隻是小事,白君瑜沒放在心上。
可等到晚飯後,軍中開始出現大麵積的上吐下泄,就連之前沒事的鐵河將軍和彭濟也出現了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