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那他這個皇位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
這件事他誰都沒提,包括大皇子。如果是鐵河將軍小題大作也罷了,可如果真有內賊,這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不確定。況且如果全軍覆沒,他消息知道得太快,也會顯得不正常。
皇上最看重的永遠是自己的皇位,但凡威脅到他的皇權,他絕對不會估計半分情麵,必須除之而後快。
轉眼又是三日,三皇子帶傷回京的消息一路傳進禦書房。
皇上臉都青了,但很快調整表情,宣了榮洌進來。
榮洌一身狼狽,跪地就哭喊道:“父皇,大軍敗了!全軍覆沒!!”
皇上立刻露出震驚的表情,“胡說八道,朕根本沒收到折子!”
皇上這樣說,榮洌就更確定是大軍全沒了,才導致事態沒有及時報回宮中,於是哭得更凶了,“父皇,全軍覆沒,又有誰能給您遞消息?現在要緊的是派軍收複失地啊!”
皇上皺眉,“大軍覆沒,你又是如何回來的?”
“回父皇。”榮洌擦了擦眼淚,“兒臣被派到周圍探查情況,大軍開戰根本不知。等兒臣查完回去,城池已經是戾狼軍的了。兒臣自知不敵,回來向你報信更重要,這才苟活下來。回去之時也遇上了戾狼軍,兒臣也受了傷。”
“派你查探?那你可查到了什麼?”皇上問。
榮洌道:“兒臣沒有經驗,查得慢些,隻是去查周圍其他部落的動向,確定他們並沒有趁火打劫的可能。”
“洌兒,你做得真好。”皇上突然笑了。
榮洌不知父皇為何笑,心頭一緊,“父、父皇?”
皇上從來沒想過,兒子不但是個逃兵,還是那幕後黑手。不欲與他再多說半句,將鐵河將軍的折子直接甩給了榮洌。
榮洌心頭一緊,咬著牙強裝鎮定地打開折子,在看到上麵的內容後,臉色煞白——這、這不可能,他不可能失手!
皇上像看一件廢物一樣看著榮洌,“朕想過回來的會是某些小將領,甚至是被敵方買通的細作小兵,但從沒想過會是你!”
榮洌麵如死灰,他計劃得很好,當初祁邑軍隊也是這樣覆滅的,怎麼可能失手?!但事實卻是一切沒如他的預料,可大軍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怎麼打贏那場仗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李公公小心翼翼地在外詢問,“皇上,左相求見。”
“來得正好,讓左相進來。”皇上直接道。
他倒要看看左相要做什麼。如果是為這個畜生求情,那就表示兩人是一黨的,這事左相也脫不了幹係,畢竟此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左相也來得太巧了。
左相自彭良死後,已經比平日低調了不少,朝堂之事也很少參與。皇上也知道之前與左相走得近的人,如今走動也少了許多,可見勢力有瓦解之勢。而且現在榮洌犯了這滔天大錯,左相與其一黨還能如何狡辯?最壞的打算,這些人造反了,京中的將領也都在,根本無俱。
左相抖著手進來,眼眶都是紅的,看到三皇子,更是捏緊了拳頭,屈膝一跪,“皇上,臣揭發三皇子殘害忠良,結黨營私,意圖皇位,罪不可恕!”
榮洌尖叫,“外
公!”
“別叫我外公!”左相怒得臉色通紅,聲音都破了,“你對你舅舅做了什麼?!你舅舅那樣疼你,你居然給他下毒?!”
皇上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的發展,瞬間覺得輕鬆許多。左相與三皇子內訌,兩人之間的勢力就等於徹底瓦解了,這對皇權來說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左相先起吧,究竟怎麼回事?”皇上也有意讓左相多說些,畢竟左相知道的肯定比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