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 白君瑜也會跟著祁襄一起,白君瑜已經將沙盤銘記於心,走哪條路更快, 心中比祁襄有數。
至於大軍這邊,可以假意攻打,轉移戾狼軍的注意力,方便祁襄他們越山而過。同時,他們手上還有郤十舟特製的煙霧筒可用,隻是煙霧這東西用起來要各外謹慎,弄不好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郤十舟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做出可供全體大軍服用的迷煙解藥,所以隻要做到震懾和轉移注意便可,以全身而退為首要目標,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
祁襄本身也有原則,就算是去繞後抓人質,他也絕對不會傷無辜的老弱婦孺,隻達到自己的目的即可。屠城也好,無差別殺戮也好,對祁襄來說都是惡。他不會讓自己做這樣的惡人,就像他殺光了殺害梁福之人,心中恨意即便無法消失,甚至想株連,也沒有真的動那些人的女子一分一毫。也許有人會說,有其父必有其子,留下必是禍患,可誰又能說子必孝父呢?後來的事,自有後人討這份公道,他不是府尹,不願判斷這些。
出發前,白君瑜幫祁襄整理著衣服,“走山路涼,你多穿些。”
他們要從山上走,這就表示他們不能騎馬,隻能步行。
“已經夠多了。”祁襄並不覺得穿越多越好,輕裝而行會更舒適些。
“水呢?裝得夠嗎?”
“夠,山上有山泉,可以補給。”
白君瑜又囉嗦著問了不少,最後確定無虞,這才出發。
皇宮中,皇後被關在自己宮裏,三皇子下獄。三皇子府被抄,左相府也被搜查。皇上也是顧著彭濟的顏麵,加上左相已死,他也不想落個刻薄的名聲,即便知道左相與三皇子的勾結,也沒有要把左相府徹底查抄的意思,算是給了揭穿三皇子行為的左相留了最後的尊嚴。
而這一查不要緊,搜出的來往信件多不勝數,還有各項貪汙款賬目,就算沒有這次的事,都足以問斬。
皇上看完這些,臉都紫了,也開始考慮廢後之事。
左相是個細致的人,很多信件大概也是為留一後手,所以並沒有銷毀。就像祁邑之事,他之前也疑惑,榮洌何以要害祁邑。在這數封信中,他才了解到,原來當時榮洌受賄了一大筆銀子,而參與其中的一個官員已經被抓,當時榮洌手還伸不了那麼長,所以就想著用另一件更大的事把此事蓋過去,大事化小。
也是在那個時候,五皇子的事情正好爆發。五皇子當初於將軍勾結,私自囤兵被揭發,他身為帝王,本就忌憚這個。也是為殺雞儆猴,所以很快處決了五皇子和那個將軍。當時朝中不免人心浮動,與將軍有交情的,就算沒囤私兵,也是人人自危
。那時祁邑手裏是有兵權的,榮洌也怕五皇子這股火燒到自己,加上為了更好的蓋過受賄之事,便做了這樣一個決定——殺祁邑,覆全軍。
而榮洌這一步做得狠,卻也成功了。祁邑的事成了大川最大的事。受賄官員也草草地被處決了,並沒激起太大水花,正合榮洌的心意。同時也掃清了自己與軍中之人的聯係,祁邑就算知道榮洌的事,也已經沒命開口了。榮洌依舊是那個沒有受賄,也沒有沾兵權的三皇子,皇上依舊要用他。
皇上歎氣,“李甸,你說朕怎麼養出這麼個兒子?”
不僅是失望,更是心驚和心寒。為了皇位,三皇子可以說是不擇手段了,好在這孩子尚不夠聰明,否則他這個皇帝是不是也要被三皇子算計得提前駕崩?
李公公垂目安慰道:“皇上,您還有大皇子和四皇子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