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服務生的身份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原本淩亂不堪的半短發被理發師剪成清爽的短發,配上一身尺寸剛好的服務生裝扮,娃娃臉看起來更像是流落民間的小王子,始終用她單純可愛的笑,溫暖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你在這裏工作?’坐在吧台上,冷珊一遍又一遍的叫了相同的烈酒。她似乎很想大醉一場,非同尋常的酒力卻讓她始終清醒。於是,閑來無事,冷珊破天荒的有了和她人聊天的想法。
‘嗯?你跟我說話?’娃娃臉正在認真的擦拭杯子,聽到聲音,她下意識的對上冷珊的眼睛。覺得麵前的人很熟悉,娃娃臉不禁偏頭仔細的打量著冷珊。直到她‘啊’了一聲,冷珊明白,她該是記起在哪裏見過自己了。
‘想起來了?’冷珊把杯子推到她的麵前,讓她再倒一杯。
‘這種酒很烈,你喝那麼多會胃痛的。’娃娃臉所答非所問,她微微皺起眉頭,擅作主張的為冷珊換了一杯比較溫和的酒:‘你喝這種吧,這種酒很好喝的,慢慢喝的話會嚐到裏麵甜甜的感覺喲!’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在這裏上班?’冷珊低頭看著杯子並不刺鼻的酒,單是靠嗅覺就能聞到其中的甜味,應該是某種甜酒。
‘哦哦,我在這裏做兼職。’
‘兼職?’
‘是啊,我還在上學嘛!不過今年沒錢付學費,所以就休學一年,打算多找幾分工作賺學費和生活費。’娃娃臉毫不避諱的說,她並不怕別人笑她沒錢。相反的,她覺得特別自豪,能夠靠自己的能力讀書,她可是個獨立的好孩子呢!
‘蠻好的。’冷珊淡淡的說,她並不在乎娃娃臉有錢上學還是沒錢上學。她隻是無聊想找個人聊天罷了,至於聊的內容,隻要對方願意說,她無所謂聽與不聽。
喝掉杯子裏的酒,冷珊隻覺得口腔裏充斥著濃濃的甜意。這種甜意像極了娃娃臉的笑,那麼純那麼真,沒有一絲做作可言。而她自作主張的換掉她的烈酒的舉動,無疑為冷珊增添了些許暖意。
‘你喝酒喝太快了,人家說喝酒太快容易傷身的。’娃娃臉似乎很喜歡多管閑事。她見冷珊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眉頭皺的比之前還要緊湊。雖說她和冷珊連朋友都不算,但是娃娃臉的性格如此,她見不得任何人虧待自己的身體,所以每次遇到類似冷珊的客人,她都會好心的勸說一番,雖然結果總是好心被當驢肝肺。
‘是嗎?我習慣這樣喝酒了,一時半會兒改不過來了呢!’就像愛上一個人,明知不該愛,還是愛了,想戒...卻不知道該如何戒掉。總是一次又一次的縱容對方,給她機會,到最後,傷的隻有自己。
‘如果你真心想改,又怎麼會改不了呢?而且,比起改正喝酒速度,我覺得你還是戒酒比較好。喝酒真的很傷身體的,我有個朋友喔,就因為總喝酒,把胃給喝壞了。現在好多好吃的都不能吃呢!’娃娃臉說的認真,嘴唇不由自主的微微翹起,看在冷珊的眼裏竟是少有的可愛。這個女孩兒,明明不認識她,卻那麼好心的勸她戒酒,到底...是太過善良,太過單純嗎?
‘謝謝,如果有天我想開了,我會戒的。’冷珊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她們的對話,唯一能說的,也隻有發自內心的感謝。看了看手機,不知何時來的信息讓冷珊的眼底閃過一絲陰冷。重新把手機揣回兜裏,冷珊對娃娃臉說了句‘再見’,轉身消失在酒吧朦朧的燈光裏。
被劫走的貨已經查到了來源,冷珊不想再等,於是直接招來手下的人,和他們一塊兒去信息上所說的廢棄倉庫,在那裏把貨全部轉移出來。隻是,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差錯,轉移的過程中,梁輝傑的人突然出現,如果不是冷珊帶了足夠的人手,隻怕根本沒辦法把貨物全數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