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寂了千年之後,法門寺寶藏出世,一舉成為世界第九大奇跡。
更為珍貴的是,兩千多件大唐國寶重器,簇擁著佛祖真身指骨舍利重回人間!
地宮內出土的稀世珍寶,不論在中國社會政治史、文化史、科技史、中外交流史、美術史等方麵的研究上,都具有極其重要的價值。
寶藏出土,引來各界的關注。原來清靜的小寺廟一下子變得門庭若市,地宮寶藏引來了政界、文史界、宗教界,各色人等,再加上那絡繹不絕的香客和參拜佛骨舍利的佛徒,法門寺山門都幾乎被踏破了。
法門寺原來僧侶本就不多,接客僧更是沒有幾人,現在每天幾乎都有有頭有臉的人物上山觀寶,忙得澄觀法師是應接不暇。實在忙不過來了,澄觀法師隻得傳下法旨,所有僧侶都全員啟動,都變成了接待人員,就這樣,還忙得連功課都丟下了。
借寶藏的光,法門寺地位噌噌見長,官方直接撥巨資給澄觀法師,讓其大規模擴建寺院,重建寶塔。從此,法門寺在世界佛教中的地位,變得舉足輕重起來。
在澄觀法師的請求下,格瓊和饒賽兩名喇嘛轉交給了呂夢陽。
其實,官方也是樂得做這個人情。
審問兩名喇嘛三天了,兩人是一句話都不說,涉及宗教和民族團結的問題,又不便上審訊手段,有關部門一直頭疼的緊,不知該把這兩個燙手山芋怎麼辦好。難得中華武術協會主動要人,那就順水推舟,將麻煩幹淨利落的丟了過去。
呂老留在法門寺有一周的時間,一是跟著見證了佛骨舍利出世,二是為了等這兩名喇嘛。
地宮寶藏出世了,喇嘛送來了,法門寺也忙起來了,呂老也該走了。
這日清晨,暮光初露,呂老帶著一心禪師、李誌、無間大師、元稹道長,還有格瓊、饒賽兩名喇嘛在山門辭別了澄觀法師。
澄觀法師依依不舍的拉著呂老的手,再三表達了感激之情。
別人不知,他心裏是清楚的。
如果不是呂老眾人的仗義出手,別說地宮寶藏了,估計法門寺都會被毀於一旦。沒有諸位大俠的相助,哪有法門寺輝煌的今天。
幾位都是不屑功名的大俠,對於澄觀法師的謝意,能看到事情有個圓滿的結局,已是十分滿足了,對於感激,付之一笑即了。
呂老帶著眾人下得山來,無間大師和元稹道長先走一步,向東打道回嵩山去了。
這兩人本是隱世高人,充呂老的麵子,才下山護寶。哪知兩人一時大意,偷空出去貪玩了一天,結果恰好出事,不是呂老趕到,差點就釀成遺憾。
呂老雖然一直沒說他們,但兩人畢竟臉上過不去,感覺自己一點忙都沒幫上,心裏也很是不好意思,所以,想早點回山拉到。
兩人不想多說,匆匆拜別幾人,轉身就不見蹤影了。
兩名喇嘛一看,對視了一眼,意思是要是這兩人在,估計這寶藏就打開不了了。
李誌心裏也是一驚,他不知道原來這兩為高人輕功也如此了得,看來自己還是井底之蛙,小看了天下高手。
待兩位高人走後,他也拱手向呂老和一心禪師說道:
“呂老、一心大師,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就此別過了。他日如有的上李誌的地方,隨時聽侯差遣!”
呂老對李誌甚是喜愛,有意拉攏到武協裏來,聽他要走,拉著他的手問道:
“李義士要趕往哪裏啊?”
李誌笑著答道:
“也沒有個準地兒,就是想去西北遼闊地方,見識見識。”
一心禪師領會到呂老的意思,笑著上前說道:
“多出去看看挺好!什麼時候來我們武協串串門啊?!和尚我還想跟你討教神舞術呢!”
李誌內秀之人,自然是看出兩人的意圖。在與呂老接觸一周後,他內心早就對呂老誠服了。李誌覺得,無論是武功修為,還是為人處事,呂老都是稱得上是俠之楷模,自己也要以此為奮鬥的目標。
可是,他對加入武協,多少還是有些顧慮。一來,他喜歡獨來獨往,對協會這種社會團體不是很感冒;二來,武當本就是武協的會員,自己越過門派與武協走得太近,不知掌門師兄會不會不高興。所以,他隻得抱歉的說道:
“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在下回山門稟明師兄後,一定到武協去拜訪呂老和一心大師。”
呂老和一心禪師聽懂了他得顧慮,也不再強求,叮囑他一路小心,武協上下掃徑以待,期盼他早日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