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了籬門內的小徑,一步一步穩當地趨近她。
她揚起微笑,當足音靜止在門外時,她抬起頭,迎向開啟的大門,在一片明亮的晨曦中,堅定地投向那張開的雙臂。
風溫柔的縈繞著,她自此不在愛裏倉皇失措。
他穿過花園,放慢腳步,踱近那扇半掀的窗扉,裏頭纖薄的背影正專注的提筆書寫,似乎沒意識到背後覷看的視線,隨著她的手上下移動。
目光帶著愛憐和好奇,他愈看愈趨近,陰影投在白紙上方,她悠悠開了口:“在擔心嗎?你現在不用和那些老板們應酬了,我投書寫啥你都不用擔心了。”
他微笑,繞過窗子走進書房,她放下筆,回身攬住他的脖子,恣意在他臉上親吻。家裏人口簡單,她總能隨時隨地表達她的愛意。
“雪生,結婚後,你是不是都沒有再瞞過我什麼了?”她仰頭看著他。
“大事沒有,小事……就不一定了。”他手臂勾住她的腰,讓全身重量都在他身上的她站穩。
“唔,那——你出資一半幫潘良開了茶館,是小事嘍?”她笑不由衷。
他不見尷尬,揉著她腦後的短發道:“是小事。他顧著你回揚州,分擔家務,讓孩子平安生下來,沒有再做令你難受的事,做這一點,不算大事吧?再說,方玲總要有個依靠,她喜歡潘良,遲早是他的人,沒自己的店麵終是不妥,方玲幫你照顧孩子這麼久,其實這麼做也是答謝她。”
她噘著唇,直盯著他,瑩輝的眼眸流轉著思緒。“那——和懷梅一起到上海出公差三天也是小事?”
他勾勾嘴,笑了。“也是小事,本來想帶你一道去,你容易暈車,就算了。”
她兩眼睜得老大,轉了一圈心思,薄嗔道:“誰說我還會暈車的?”
“上次到杭州轉了一趟,你下車吐得我一身還不是?”他沒好氣地提醒她。
“那不是——”她欲言又止,耳腮泛紅,轉身坐回椅子上,逕自生悶氣。
他在她身旁屈蹲下,圈住她的腰,撫著她的小腹輕笑,“那麼,不是暈車就是孕吐了?既然待在家也一樣會吐,那就一道去上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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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著斜睨他。“誰告訴你了?”
“你啊!”他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頭。“最近都不讓我碰了,不是這個還會是什麼?”
她捧著他的臉,在他額頭吻一下,溫柔地凝視他。“雪生,說你愛我。”
他一逕在笑,不出聲。她嘟著嘴,就要變臉色,他扳住她下顎,輕歎道:
“這一生,就隻戀你這一瓢飲,還不夠嗎?”
她咧嘴笑,俯首吻住他的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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