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段(1 / 3)

底想怎樣?”

女校長瞪著她,第一次發現秦弱水某方麵的與眾不同,著實令人消受不起。

“秦老師,你家務若不解決,別怪我不能留你,這兒維持不易,可容不得蜚短流長。”

她低著頭,磨著牙關,十指節球泛白。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和他說清楚。”

她走得飛快,身後的男人卻不花一絲力氣就和她並肩齊步,前方竹籬笆後的灰瓦白口牆小屋子一望在即,她登時停步,語氣又硬又直,“你有話在這兒說也一樣,不用進屋裏去。”她不看他,兩手緊張得出汗。

“怕什麼?屋裏有男人?”他狀極自然問。

她難堪地瞪著他。“你把我看成什麼了?再說,就算有,你管得著嗎?”

他麵露驚異,接著嘿笑道:“我的妻子不但不告而別,還不讓我進屋,你說,我管得著嗎?”

他不再理會她的防備,筆直走近那道籬笆圍起的小屋子,隨手推開半掩的木門,逕自踏進屋裏。

“齊雪生,你別亂闖,我要報官——”她扯住他衣袖,不讓他闖進布簾後的內室。

他們站的這間居室應是前廳,不大,桌椅隻有幾把,上頭堆滿一疊疊書報,地上有散落的兩、三個木製童玩,牆上掛著幾幅她的揮毫作品。

和從前在齊家一樣,除了書,她從不擺多餘裝飾品,她離開了他,過這樣的生活也甘之如飴,這就是她追求的自由?

他閉了閉眼,握住她手腕,往前逼近,淩厲的表情使她不得不退步,直到抵住白牆,她手掌擋住他的胸膛,喊道:“你敢用強,我就報官——”

“你說錯了,應該是我報官才對,你拋家棄夫,音訊全無,現在還得理不饒人。你口口聲聲說愛我,也不過是女人的意氣用事,你說,我應該拿你怎麼辦?”他眯著長眼,一聲重過一聲,鼻尖快碰著她的臉。

她慌慌垂下眼,被迫吸進他久違的氣息,貼著他熟悉的體魄,所有勾動她情愫的往昔,一一迫使她卸下防衛,她閉起眼,任由湧上的熱淚沿著麵龐滑下,不發出一聲哭泣。

她居然還是無法無動於衷,她努力了兩年,卻隻要他一靠近,就功虧一簣,她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般強韌,她此刻想做的,居然是擁抱他而不是趕走他!

“齊雪生,我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了,你不該來找我。”她推開他,走進布簾後,不到片刻,拿出一張舊黃的紙,遞到他眼下。“你曾把我休了,忘了嗎?”

他不可思議的掃了一遍內文,冷聲問:“這是潘良當初挾持你時帶走的,他找到了你?”

她不語,伸手欲拿回休書,他退後,瞬間撕個粉碎。“你明知這不能當真。”

她見狀也不十分在意,頻頻看牆上的舊鍾,心神不寧道:“不管真不真,總之,你快回去,我現在很好,你別再找我了。”

“是不是潘良?”他揪住她膀子,聲色俱厲。“是他帶走你的?”

“沒有人能帶我走,是我想離開你,是你把我拋下,是你!”她不甘示弱地回視他,呼吸粗氣起來。

“弱水。”他軟下語氣,用袖口拭去她的淚,小心翼翼的吻她,將她顫唞的身子擁入懷,用盡全力箍住她。“弱水,你氣我把你安置在長沙嗎?當時我隻是不想讓你擔心,你應該相信我,我會去接你的,為什麼自行到上海,又避不見麵?”

她別開臉,吸口氣,含著鼻音道:“因為,我不想以後每天找借口安慰自己,你接近曾懷梅,隻是受人之托,不會日久生情。而事實上,被遠遠放在長沙的我,除了讓你煩惱,什麼事都做不好,我不是什麼名門閨秀,也不似曾懷梅上過大學,大方能幹,如果不是我強人所難,你怎會看上我?我不告而別,隻是不想讓你日後難為,讓我自己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