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為融合主角四人眾的中心人物。
那天晚上,我們在水邊生起篝火,飽餐了一頓烤魚。
環境優美,民風淳樸,食材新鮮,遠離喧囂——誰說這裏不是世外桃源呢。
村裏沒有城裏那種統一出售的房子,每家的房子都是請同村的土木工人蓋的。米特阿姨和婆婆得知我要久住,很熱情地介紹了靠譜的工匠,弄得我特別不好意思。
房子建成的時候,已是深冬。因為有暖流經過,鯨魚島的冬天並不寒冷,很少下雪。即使如此,我還是穿上厚厚的大衣,圍上長羊毛圍巾。海德的診所不生壁爐的話,可是會冷到哆嗦的。
診所有段時間沒人在,表麵積了薄薄一層灰。從儲藏室取出抹布、掃帚和拖把,將整棟房子打掃幹淨時,已經出了一身汗。我甩掉圍巾,脫掉外套,把三個書櫃裏的珍藏本心理學書籍全部傳到了鯨魚島的新房子。
一樓那架三角鋼琴,雖然許久沒有調音,不過因為很長時間沒有人彈,音色還算不錯。
嚐試性地按了幾個音後,我拉出琴凳,擺好曲譜,端正地坐下。空蕩蕩的房間響起了靜謐的琴音。
《黃昏時的幻想》,這是海德最喜歡的曲子。
沒想到上輩子學的鋼琴,這輩子第一次彈,居然是作為吊唁的安魂曲。
這架鋼琴不算大,剛好能通過“任意門”。擺在新房裏,好像有點孤單。
第二天清晨,趁村裏唯一一家酒吧還沒開業,我故作神秘地問米特:“介不介意給酒吧裏來架鋼琴?”
米特起初堅決是不同意的,一是地方本來就小,二是鋼琴實在貴重,她不能接受這麼昂貴的禮物。我勸她說,就當是幫我的忙,把琴寄存在她那兒。酒吧開門前,小傑、米特和婆婆把桌椅湊近了擺,留出恰好容下鋼琴的空間。見我一個人把琴從新房搬來這裏,她們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而小傑則單純地讚歎道:“哇——姐姐你好有力哦!”
三角鋼琴擺在酒吧正中央,與周圍的一切有點格格不入。不過,當客人們聽到由它演奏的音樂時,都露出了欣賞的眼神和幸福的笑容。
嗯,工作完成。
夜裏,我回到海德的診所,放火燒了那裏的一切。看著火舌逐一吞沒牆上的織錦、整潔的床鋪、擦得一塵不染的書桌,突然覺得這情景似曾相識。
作者有話要說:庫洛來鯨魚島求治愈了,嗯
21
21、安息日 ...
俗話說得好,快樂不知時日過。白天和小傑去山裏玩,晚上在米特的店裏兼職鋼琴師,在鯨魚島混吃等死地住了快半年,看到第一朵花開的時候,才意識到已經春天了。
我來到碼頭,那裏停泊著聯係這座島和外地的唯一一艘帆船。船長長著一個紅通通的超級瑪麗型大鼻子,叼著細長的煙鬥,坐在駕駛室外的甲板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咂著手裏的酒瓶子。
“請問,下一班船什麼時候出發?”
“最近沒風,至少要等下周。”
平時,我都盡量避免使用念能力,一來怕嚇到別人,二來怕過度依賴。本想像正常人那樣坐船出海,既然時間來不及,也隻能采取非常手段了。
“米特阿姨,我想請一周的假,可以嗎?”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有什麼事嗎?”
“嗯,我要去山裏閉關。”
米特阿姨和婆婆不約而同地盯著我看,那眼神好像在說:“這孩子一定是太累了,腦袋有點不對勁。”
跟小傑提起這事時,他顯得相當興奮:“姐姐你要去山裏修行嗎?帶我一起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