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誡過你,不要隨便使用能力。”伊路米好像生氣了,周身的念有些躁動。

“別這麼說,我也是情非得已啊~如果不用,今天你說不定就見不到我了。”我把大堆的屍體打包,丟到窗外,騰出空間以便整理要帶走的東西,然後去洗手間洗手。

“他們大概還不想真正跟我們家翻臉,而是另懷目的。至於是什麼目的,我還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衝著我來的。”

伊路米跟過來,站在衛生間門口。

“是嗎……我會轉告爸爸他們的。”

“嗯,有勞大哥了。”

“那,我也該回去了。”

“等一下,大哥……”我跑出來,拖著濕漉漉的兩隻手,追上正打算翻窗離開的某人,“如果,有殺死揍敵客家人的委托……你們會接受嗎?”

伊路米扭頭瞟了我一眼,又轉臉麵向窗外。

“他們出不起那個價。”

說完,他翻過窗框,縱身跳下。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女兒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呀……

50

50、幻象 ...

七月底,作為獵人協會兼職情報員,我接到了第一個需要本人露麵的任務。

在這個大城市的貧民區,平日彌漫在老舊公寓、違章棚戶和無人清理的垃圾場上空的腐敗氣息,被盛夏的暴雨短暫地洗刷一空。

“真夠隱蔽的。”

艾伯特粗壯而毛發濃密的手指在白胖的臉頰上撓了撓,雙眉濃黑如筆力遒勁的書法筆畫。與之正相反,他的兩隻眼睛小而黯淡,深深地嵌進肥肉裏,呈現一種病態的淺灰色,仿佛陰天的烏雲。他的頭發也是黑色,即使被雨淋透,也筆直地立在那顆厚實的圓腦袋上,硬得像把鋼刷。

“是啊……”我撐著雨傘,蹲在艾伯特旁邊,清楚地定位到本次任務的目的地。世界超級信息中心的數據庫,連總統有幾個私生子都能在三小時內查出來,這種程度的自然不在話下。埃蒙那家夥,真是管著了不得的東西啊。

“……”

“你在看什麼?”

“嘿,不是我自誇,這個圖案很襯你。”他指了指自己的傑作——一隻暗紅的眼睛圖案,落在我盤起頭發露出來的後頸上。這是艾伯特畫上的注入了念的圖案,相當於接收視神經信號的雙重天線。因為有作用範圍,我們必須一起行動。

“我倒想知道,這玩意兒能不能洗掉。”用的顏料明明是艾伯特割破手指流出的血,卻被雨淋透也不褪色。

“安心啦,它又不是指甲油——你塗指甲油嗎,藏馬小姐——先生?”艾伯特也豎起帽子,沒事找事地侃起來,“塗指甲油,會更有女人味的。清河組長的淡紫色就很好看,你們可以多交流交流……”

“好了……你的寶貝錄像機還在下麵等著你呢。”站起來取下發夾,讓染成玫瑰色的長發蓋住整個脖子,再戴上兜帽。

“唉……真不可愛。”濃眉大叔擠擠眼,轉身走開,聲音漸行漸遠,“再囉嗦一句,這次隻要拿到證據就好,組長強調過……”

“嗯,我知道。‘不可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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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被人遺忘的邊緣地帶,藏匿著無數的癮君子。由於最近的嚴打,毒品貨源極度短缺。為撫慰眾多饑渴的“道友”,H國第一大毒梟將現身於此,發放“救濟”。我的任務,是混進交易現場。借由畫下的符咒和一台錄像機,艾伯特可以看到我所親眼目睹的一切,並且將其記錄到錄影帶上。獵人協會到底是正規組織,辦什麼事都講求“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