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轉向了韋斯萊先生。盧多·巴格曼顯然對休的出現有更大的興趣,他走過來把休拉到篝火旁走下。他走路一蹦一跳的,像是腳下裝了彈簧。休看得有趣,順著他走過來。韋斯萊先生請他吃煎雞蛋和煮香腸,休一邊搖頭說自己已經吃過了,一邊接過哈利給他倒的茶,一邊吭吭啊啊地應付巴格曼層出不窮的問題,主要還是在觀察巴蒂·克勞奇。
“阿裏·巴什爾提出挑釁,他想找你談談有關你們禁運飛毯的規定。”他嚴肅的說,目光犀利。
“在五個大路組織和安排門鑰匙,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盧多。”他幹巴巴的說。
“我們保證先不對外宣布,知道所有的細節——”他揚起眉毛說。
“盧多,你該知道,我們需要去見那些保加利亞人了。——謝謝你的茶水,韋瑟比。”他嚴厲的說。
“等等,我就問最後一個問題。”盧多·巴格曼仿佛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不滿,興致勃勃的問休:“我聽說你小時候是中了巴巴多斯毒劑的,為什麼現在看起來沒事?”
休拿著茶杯的手不易察覺的一頓,然後緩緩的轉過目光看著他一直沒有正視的盧多·巴格曼。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滯了,喬治剛想說話,就被查理在胳膊肘上拉了一下。
休靜靜的看著盧多·巴格曼,視線一點點移動,仿佛要把他的樣子刻下來。
圓溜溜的藍眼睛閃著興奮和熱切的光芒,身體整個兒的前傾過來,隻有半拉屁股還擱在凳子上,圓圓的臉上帶著近乎純真的笑容,因為激動而更顯得滿麵紅光。
他大大咧咧的,毫無心機的問出了所有人一直想問而沒有問出口的問題。
所有人都在等待休的回答。
但休隻是靜靜看著,唯一可以看到他目光的巴格曼從那雙詭異的銀色眼睛中看到了極地冰雪般的寒冷。
漸漸的,盧多·巴格曼有些不安,他在座位上扭了扭,幹巴巴的笑著,想要找點什麼來圓場。
“那麼早的事情,我連記憶都沒有,怎麼知道?”
休淡淡的說,低下頭慢慢啜飲了一口茶水,微燙的茶水帶著苦澀一直滑到腸胃裏去。
“對啊。”盧多·巴格曼拍了一下腦袋,“我都糊塗了。”
他掙紮著從凳子上站起來,一口喝盡杯子裏的茶,口袋裏傳出加隆碰撞的叮當響聲。
“待會兒見。”他說,“你們和我一起在頂層包廂上——我是比賽的解說員!”他揮手告別,巴蒂·克勞奇則是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幻影移形消失了。
“霍格沃茲有什麼事情嗎,爸爸?”弗雷德問道,“他們剛才說的是什麼?”
“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韋斯萊先生笑著說。
“這是機密,要等部裏決定公開的時候才能知道。”珀西一本正經的說,“克勞奇先生不輕易泄露機密是對的。”
“哦,你閉嘴吧,韋瑟比。”弗雷德說。
珀西的臉漲紅了,他把巴蒂·克勞奇先生當做自己的偶像,但是對方至今沒有記清他的姓。
“他們說事情就發生在霍格沃茲,”哈利對後來才過來的休解釋,“要組織許多活動什麼的,但是沒有具體說是什麼。我猜萊姆斯肯定也知道,但是他連口風都沒有露出一星半點兒。”
休點點頭,“遲早會知道的,也沒什麼差別。”他轉頭問亞瑟·韋斯萊,“韋斯萊先生,巴蒂·克勞奇先生一直都是這麼——嚴肅嗎?”
“是啊,一絲不苟。”韋斯萊先生說,“他是國際魔法交流合作司的司長,被許多人稱為魔法部工作人員的表率。”
“而且克勞奇先生能講二百多種語言呢!”珀西驕傲的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