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的魂片按照伏地魔的指示,把我運到了倫敦……”
“糾正你幾個錯誤,”休豎起一根手指,“第一,如果你認真讀過《霍格沃茲,一段校史》,就會知道,在霍格沃茲不能用幻影顯形和移形,就算伏地魔也不能。”
“第二,”休豎起第二根手指,“如果伏地魔有這種輕易把你移出去的本事,那麼他決不會讓你殺死一個鳳凰社成員後還平安回到霍格沃茲。相信我,對現在的伏地魔來說,殺死你和殺死鄧布利多一樣重要。除非他的大腦墮落到和鼻涕蟲一樣的水平,否則絕不可能做出這種無意義的事。”
“第三,”休豎起三根手指,“如果你不是那麼自以為是,稍稍向更了解魂器的人——比如說我——詢問一句的話,就會知道,在魂器製作後,伏地魔本身和他的魂片們是沒有辦法聯係的,它們對他來說僅僅隻是維持生命的工具。他不會知道它們在哪兒、在誰手上,甚至這些魂器被消滅,伏地魔本人也一無所知。所以他通過魂器控製你的行動完全是無稽之談。”
“第四,”休豎起第四根手指,“如果你腦筋清楚一點的話,就會知道,就算你的猜測是真的,也應該向成年巫師求助,順便查證你在被控製的期間究竟造成了多大的損失,是不是透漏了鳳凰社的總部和成員名單?是不是給信任的人下了奪魂咒或用吐真劑搜集信息?否則這種時候跑出去,會給鳳凰社帶來巨大的麻煩。如果你落到敵人的手裏,除了增加我們的不利情形以外毫無益處。”
“最後,”休把手張開,然後狠狠地握成一個拳頭,“你這樣做,是不信任我們的智商,還是懷疑我們的實力?”
“我是不如你聰明,也不像你一樣,能把每件事都算計得清清楚楚。”哈利背過臉,生硬地說,“我很笨,能力又弱,所謂的名聲也是媽媽和你替我建立起來的。但就算我常常做錯事,我也想要盡我所能保護我的朋友……”
他咬著嘴唇,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把拿出來的衣服都塞回櫃子裏,默默地轉身出去了。
小天狼星看看閉眼躺在床上的休,再看看緊閉著的房門,一時不知道該跟哪一個說話才好。
“也許韋斯萊夫人馬上就會有消息來……我先去看看韋斯萊家的孩子們。”最後小天狼星逃避地說,休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仿佛他說話的對象隻是空氣。小天狼星歎了口氣,輕輕地拉上門離開了。
……
……
哈利蜷坐在二樓客廳的陽台上,抱著膝蓋,頭靠著欄杆,眼神迷惘地看著窗外。
那些話,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跟休說了。
——在被當成玻璃人一樣保護的時候,在被看成小孩子的時候,在自己的朋友被用鄙夷的眼神看著的時候,在自己的學院被對方視作不值一提的遊戲對象的時候,在被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出糗的時候,在被輕忽的口氣教訓的時候,在被當成棋子一樣安排在他導演的劇本中的時候,在被擅自規劃自己的未來、願望、生活的時候,在……自己的意願和喜愛被漫不經心地忽視的時候……
他一直想跟對方說:“請把我放在平等的地位上!”
可是一次一次,任何他引以為傲的事,無論是魁地奇、黑魔法防禦術,還是D.A.、反抗烏姆裏奇的行動,對方似乎隻是隨手一揮,就能比他做的好的多;一次一次,他的努力,他的奮鬥,他付出的心血和汗水,在對方的眼中似乎都是小孩子上不了台麵的把戲;他努力地想要保護對方,結果證明自己完全不被需要;他認真的學習魔法想要成為並肩作戰的夥伴,結果隻是被告知——不行。
有時候,哈利覺得,對休而言,自己隻是一個有點血緣的、比較喜歡的、可以寄托感情的……玩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