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三爺低頭喝了口茶水,誰人都看不清他的眼神。當他再抬起頭時,臉上又掛著溫和的笑容,儼然一中年美大叔。^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把聽眾的心神都勾起來後,他朝貴婦們拱了拱手,討好似的眨著眼,“欲知後事如何,那就請光顧一下小人的生意吧!”
貴婦們這才發覺自己被這老板耍了,她們用帕子捂臉而笑,卻舍不得起身離開。
郎三爺有著成熟男人的魅力,說話又風趣,比家裏的臭老頭子養眼多了。況且他這兒的首飾價格公道,稀奇有特色,她們都喜歡上這兒談天說地。
盛夏的暑氣漸漸散退,最近這幾日,鹹陽城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初秋的雨雖然不大,但卻持續的時間極長,經常一下就是一整天。
因為天氣,鹹陽群眾都沒那麼愛出門了。尤其是貴婦姐妹團,這會兒都選擇窩在家裏,不來郎三爺的珠寶店了。下雨天到處都是濕漉漉的,走路多難受啊,精美的繡花鞋都濕透了。
郎三爺給自己泡了盞茶,圍著小爐,百無聊賴地看著門外的雨。沒客人來了,他的表情一鬆,反倒露出幾分銳利的鋒芒。
一陣陣急速的追逐聲在雨中傳來,郎三爺聽著,大概是五,六個人。其中的一個人的腳步聲比其他人輕,他聽出來了,這應該是個女人。
沒等他多想,一個穿著破爛,渾身濕透的年輕姑娘跑進來他的店裏。年輕姑娘蹲在了他的櫃台後,盡力把自己的身體縮小,求救似的拚命向他眨眼。
唉,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郎三爺一時不忍,他最大的女兒,應該和這姑娘差不多大吧。可惜一招差錯,他的妻子兒女都已經死了。
門邊的雨水好像灑進了他的眼睛,化成一滴苦澀的淚水。郎三爺對著這位陌生姑娘點點頭,拿起店裏的一塊幹布,把姑娘帶進店裏的水漬擦掉。
擦了不到一半,五個邋遢的小混混就追到了珠寶店的門前。他們看到了擦地的郎三爺,這大雨天,整條街就隻有這個人還開著店。
該不會是他把那小娘們藏起來了吧?
幾個小混混越想,越覺得真相就是這樣。他們提著木棍,毫不客氣地倚在門邊,罵罵咧咧地開口:“小爺我問你,剛才有個臭娘們的,穿得破破爛爛的,在這條路上,你看到沒有?”
郎三爺麵無表情地回答:“沒有。”
“你眼睛是瞎了不成?整條街就那麼長,你跟我說沒有?嗨,大叔,該不會是你把她塞進去你被窩了吧!”
小混混看著郎三爺這鹽油不進的樣子,氣得把木棍重重地敲在了門框上,嘴上都是罵人的葷話。
十天前,他們這群流氓在鹹陽城捉了個沒戶籍的姑娘。這小娘們除了黑點,五官長得真不差。若是將她賣去章台街的樂戶,把這身皮膚再養白一點,嘿嘿嘿,能值好多錢呢。
眼看這姑娘都能換成一把錢了,不成想這女的性子烈,關了那麼多天,都還沒放棄逃跑。今天趁著大雨,看守她的老頭子就打了個盹兒,竟讓她給跑了出來了。
“你說沒有就沒有?兄弟們,進店去搜!要是搜出來那女的,咱們把這多管閑事的給廢了!”
“你敢!”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指著鼻子罵他,要把他給廢了。郎三爺一手奪過小混混的木棍,趁其不備,用力錘在了幾人的腿筋上。他從小練的是殺人的功夫,要不是在鹹陽不好殺人,他準會把他們的頭蓋骨敲得粉碎!
小混混們沒想到這大叔怎麼猛啊,一上來就動手。幸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