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女的……”
“真的?”敬大叔不信,“哪裏來的有錢小姐和你玩耍?”
他想繼續追問,但敬芝再也不說了。
同一片天空下,另一個媽。
這段時間裏,嬴靜就隱隱察覺不對勁,怎麼兒子的天天抹藥酒,肩膀酸痛直不起來?他是在基層工作被人欺負了?和旁人打架了?
剛開始嬴靜的猜測方向也是很奇葩的,單位霸淩啦,同事排擠啦,長得醜被人打啦……
但轉念一想,她的兒子可是很厲害的大佬耶!豆包每天放工回來,嘴角都掛著笑呢。
嬴靜不放心,摸了摸兒子的肩膀,問:“崽啊,你莫非生病了不成?要不要傳個太醫給你治治?”
“沒事,真沒事。”豆包擺了擺手,打死不認。
他還沒真真切切地敬芝追到手,所以他不想讓家裏人知道他談戀愛的事情,尤其是那個人。
嬴靜狐疑地看了他好一會兒,見豆包的確不想說,她就沒有再問了。大兒子不是單純的小孩子,兩輩子加起來他活得比自己還長,是知道輕重的人。
“唉,這些青春期的孩子啊,都開始有小秘密了。”嬴靜裝模做樣地感慨一番。
她不問,但不代表豆蓉不疑心。
他聽聞大哥最近接過了搬運羊肉的工作,天天抬著木車去拉肉。大哥每天回來的時候喲,混合著一身羊騷味和汗臭味。一陣涼風吹過,飄來的味兒別提多酸爽了!
“他這人無利不起早,愛上拉羊肉了?”豆蓉打死都不相信。
這天下午,他問豆記的夥計要了地址,去到了豆包每天拉羊肉的那一戶人家,輕輕地敲了敲門。
“誰呀?”一個脆生生的姑娘聲音傳了出來。
是個姑娘?
豆蓉挑了挑眉,他哥這是被這姑娘勾住魂了?
這個人兩輩子都過著堆金積玉的生活,他們的娘親更是百裏挑一的美人。若說那個姑娘光靠著三四分運道、五六分才情和七八分姿色,就能勾住豆包的心,他可不信。
不多時,一個年輕姑娘推開了門,她抬起頭來,見是一個年輕公子站在外麵。
他大約和自己差不多大,麵容英俊不凡,個子比她高出兩個頭,但眉眼間的冷峻讓人覺得難以靠近。他穿了一件白色的狐皮襖子,整件衣服沒有一根雜毛。他的頭上戴著青玉的發冠,腰間也綴著青玉的瑞獸佩環。
好家夥,這一身打扮可值錢了!
敬芝探出頭去,語氣有點衝,“你找誰呀?我不認識你。”
莫非又是貪圖我美色的富二代?這兒可不是他們尋歡作樂的地兒。
我可是有男朋友的正經人!
豆蓉盯著這個姑娘的臉,瞳孔瞬間收縮,心中恍如雷擊。
原來是她,難怪了!
他開口就罵:“郭絡羅氏你還扯著老八,還嫌害他不夠嗎!”
前世他就瞧不起這個女人,自己生不出,還拘著老八不和旁人親近。
身為男兒,怎麼可以受製於婦人之手?
於是,他就把這個女人從老八身邊趕走。他從八旗中選了好些品容出色的貴女,樣樣都不比郭絡羅氏差,打算賜給老八的。
隻是他沒想到,老八也倔,為了郭絡羅氏打死也不肯低頭,沒多久就跟著去了。
“什麼果落落柿?什麼老八?”敬芝一臉疑惑,“啪”地一聲把門關上,“神經病,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
豆蓉見到姑娘這幅表情,頓時明白她沒有前世的記憶了。
嗬嗬,沒想到重活了一輩子,這兩個人的紅線還是綁得那麼緊。
他深深地朝這座院子看了一眼,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