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們,“你們這些卑微的奴仆,回去告訴你們的族長,我不是水氏一族的祭品!不是!永遠都不是!!”
祭品?
她的話人讓真田他們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隻是他們無暇去理會其中的含義,因為之前還傲然冰冷的四人,此刻卻雙雙跪在了水傾眸的身前,手心貼地,額頭抵在手背上。
在水傾眸說出祭品的那一刻,他們就確定了她是族裏的聖女,不管之前她到底因為什麼原因而沒有出現在族人的視線中,但是祭品是隻有族人才知道的秘密,而她的話無疑就宣告了自己的身份,“吾等恭迎聖女回鄉。”
回鄉?嗬嗬,回哪個鄉?死亡之鄉嗎?還是地獄之鄉?水傾眸抬起手遮住自己的雙眼,嘴角卻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我是不會回去的,就算……是死,也不會回去。”
沉靜的語調,卻透露著與之相反的決絕。
這樣的傾眸是真田他們所沒有見過的,正選裏麵幾個性急的人已經呆不住了,赤也衝了出來,“你們是沒有聽到嗎?!傾眸都說不要回去了,你們還不趕緊走開!!!”
“就是就是!走開啦,走開。”文太也蹦了起來。
而其他人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看到他們各自的神情就知道,他們是不會讓他們帶走她的。
跪在地上的四人抬起頭,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站起身,“那麼聖女,吾等就得罪了。”
看著四人伸手朝自己抓來,傾眸眼神一利,從她的身上輻射而出的尊貴傲然瞬間讓人覺得低劣汙穢,“放肆!你們想要用你們汙穢的雙手碰觸我的身體嗎?”
四人一愣,臉色一陣慘白,然後顫唞著再次跪在了她的麵前,“吾等不敢。”
對這個突來的轉變,原本蓄勢待發的眾人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他們原來這麼怕傾眸的嗎?
顯然是知道了他們的困惑,傾眸隻是冷眼看著麵前的人,他們不知道聖女在水氏一族的地位,可是眼前這四個卻是知道的,在水氏一族人的眼中,火神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他們在火神的麵前隻是螻蟻,而聖女卻是他們獻給火神的新娘,簡言之就是火神的妻子,因此聖女的身體是他們這些肮髒的人所不能夠碰觸的,那是族裏的唯一死罪。
傾眸看著他們,然後冷然道:“你們回去吧,告訴你們族長,不要妄想打擾我的生活,否則,我不介意跟水氏一族同歸於盡。”
她的語氣是那麼的認真,認真地讓在場的人都覺得膽寒,真田的臉色蒼白,他無法相信,同歸於盡這麼嚴重的四個字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她給說了出來,他不敢想象,如果她死了,那麼,他該怎麼辦……
麵前的四人互看了一眼,在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之前,他們是絕對不能對她采取行動的,於是他們向水傾眸行了個禮,然後道:“吾等定會轉達聖女聖意,在此,我們僅代表個人意誌期盼聖女能夠早日回歸。”
看著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四人,水傾眸的雙腿再也無力支撐身體,慢慢地,她的身子下滑,跪坐在了地上。
還是躲不開嗎?那為什麼還要讓她來這裏,如果當初她就那樣的被燒死,那麼是不是就不用經曆這個由驚喜到絕望的過程。
為什麼,她的生命偏偏和水氏一族綁在了一起,即使跨越了時空也擺脫不了那疼痛的夢魘。
那些銘刻在靈魂深處的悲歌像是出閘的猛獸肆虐了她整個意識。傾眸的雙手捂住了臉頰,放聲痛哭。淚水,順著指縫滴落,在地上潤出深深淺淺的痕跡,那些在她記憶深處的痛苦的、悲傷的、無助的、絕望的心情再次複蘇了……
她哭泣的模樣嚇壞了眾人,隻是他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流淚,因為彌漫在她周身的悲傷、死寂是那麼的濃鬱,濃鬱地像是隔開了這個世界,而她隻是在她自己的空間裏斷斷續續地演繹著他們所不懂的痛苦。而他們像是透著玻璃一般,隻能看,手卻永遠也碰觸不到。她像是在用自己哀傷的背影畫著一道線,圍住了自己,卻也隔開了他們……
而另一邊,跡部景吾接到了暗衛的電話,再也顧不上其他,驅車駛向了神奈川。風從車窗湧入卻吹不散他化不開的擔憂……
傾眸,
不要有事……
我,不許……
57 聖女就是伺候火神的
回到家之後,傾眸就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中,立海大眾人麵麵相覷,或坐或站,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真田抿著唇,走到她的房門前坐了下來,背靠著牆一句話也不說。真田想,就算他不是那個可以止住她的眼淚、給她安慰的那個人,但是至少他可以在距離她比較近的地方這麼默默的陪著她。他一直知道自己嘴拙,說不出什麼甜言蜜語,也不會講出什麼漂亮的安慰話,如果他說出安慰她的話,那一定也就隻有兩個字——不哭。真是討厭現在這個無能為力的自己。
當跡部景吾趕到的時候,看著滿屋子的立海大眾人,眉頭皺了起來。
看到跡部來了,文太小豬像是看到了什麼救星似地,跳起來迎了上去,“那個冰帝的部長,你快點去看看小眸吧,她將自己關在房間中不肯出來,之前還哭的好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