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說的什麼燒死,什麼祭祀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們是要燒死你嗎?”

向日嶽人單純,但是他並不傻,當聽到傾眸的那番話時,嶽人就知道,他被綁架不是單純的勒索錢財,而是他們想要那他來要挾傾眸。隻是他們的談話越到後麵他聽的就越心驚,難道他們是想要那傾眸去祭祀嗎?還要燒死?越想,嶽人就越覺的膽寒。他無法想象現今社會還會要這樣慘無人道的祭祀活動。

替狼狽的嶽人擦了擦臉上的汙漬,傾眸向嶽人使了個顏色,然後打了個手勢。

嶽人睜大眼睛,他知道那個手勢,那是他和侑士雙打時反擊的暗號,立時,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見他明白了,傾眸用餘光瞄了瞄四周,然後趁幾人不備,一個橫掃將人踹翻在地。嶽人在旁邊,搬起身邊的凳子將想要靠近傾眸黑衣人給砸昏了過去。然後傾眸扶著他的腰/身一提氣,兩人已在數十米外了。

傾眸帶著嶽人想要直接飛牆而出,隻是讓她失算的是,整個大宅上麵都覆了一層電網,看來他們是早有準備了。

被迫停住,傾眸權衡一下,然後對嶽人道:“嶽人,待會兒我盡量將你送出去,你出去之後不要回頭,然後一直往東跑,我來的時候觀察過,穿過東邊的林子就到了大街了,然後趕緊打車去找跡部,告訴他不要衝動,還有三天才到祭祀,這三天我會很安全,隻是我不知道他們會將我關在哪裏,不過,祭祀的時候需要踏雪,他們一定會去跡部哪裏取的,到時候讓他派人跟著取琴的人就能夠找到我。還有,在公司那邊,我有一個日記本,裏麵詳細的記載了祭祀的流程,到時候他可以根據流程來安排營救行動,還有一點,讓跡部將日記和我失蹤並被抓的消息公布出去,即使不能徹底掀翻水氏一族,我也要他們在公眾的心中賤若泥。我說的這些話記住了嗎?”

嶽人點頭,眼中有著隱忍的淚光,“小眸,他們真的會把你燒死嗎?”

“別擔心,我不會讓他們真的燒死我的。”傾眸苦澀的安慰著他,看著已經追過來並開始動手抓人的保鏢,傾眸輕輕調整了一下呼吸,然後護著嶽人,跟他們纏鬥了起來。

隻是來的人越來越多,沒有踏雪在身邊,不能操控他們的神智,這場武鬥她占了下風,最後,她覷了個空隙,運起內息,將門給踹開,把嶽人給推了出去,然後在眾人不及反應間將門給帶上,隔絕了想要追捕的人,給嶽人的逃跑贏得時間。

門外的嶽人看著關閉的大門怔愣住了,然後似是下定了決心般的拔腿狂奔,這一刻,他隻希望自己跑得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小眸,請你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傾眸被帶到了一個獨立的院落,四周全是看守的人,這有型的牢籠讓她的心一點點的沉寂,嶽人,希望你要逃出去才好。

發現傾眸失蹤了,跡部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他知道一定是水氏一族的人幹的。可是,他現在連水氏一族的具體方位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隻能派人在神奈川的地界搜尋。可是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在跡部幾乎快要崩潰的時候,嶽人滿身狼狽的出現了。“跡、跡部……快點,快點去救小眸,她會被燒死的,會被燒死的。”

“怎麼回事你說清楚?!傾眸到底怎麼了?”不能抖、不能抖,跡部一遍遍的告訴著自己。

嶽人哽咽著,將傾眸交待的話重複了一遍。

跡部跌坐在沙發上,努力的調整自己的情緒。現在不是亂的時候,一定要冷靜。

雖然他的手還在顫唞,但是顯然的他的情緒平靜了許多。

派人在暗處盯好傾眸的琴,他讓人備車直達Johnny’s。

很快的,當紅偶像水傾眸被抓獻祭的消息出現在了各大媒體期刊的版麵上,大幅報道祭祀火刑的內幕。

一時之間,傾眸的眾粉絲群情激憤,開始組織示威遊行,政府不得不對此事正視起來,也開始加入了尋人的行列。

水氏一族的股價開始狂跌,一些旗下的產業還遭到了不少激進派歌迷的破壞,一時之間,水氏一族的經濟幾乎快要癱瘓了。

水炘焰看著一篇篇的報道,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嗬嗬……毀了吧……都毀了就沒有人來奪我的傾傾了,什麼火神,什麼祭祀,沒有誰可以碰我的傾傾的,沒有人……”

再次低頭看了眼手中的報道,水炘焰拿起手機撥了出去,“現在,開始收購水氏一族的股票。”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沉地道:“是。”

將掛斷的手機隨意的扔到床上,水炘焰來到正對著床的牆壁前,伸出手,細細地描摹著那牆麵海報上的絕美容顏,注視著海報上的人,他的眼中滿是溫柔的光,輕輕地他以著一種近乎神聖的神態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然後閉上了眼睛,臉頰貼著牆麵,細細的磨蹭了起來,那冰冷的牆體,卻讓他奇跡般得感覺到了火熱的溫度,舒展著眉,水炘焰喃喃地喚起了她的名字,那個他專門為她而起的昵稱:

“傾傾……”

76 祭祀的鍾聲敲響了

傾眸靜靜地靠在窗邊,從她的位置可以看到遠處的湖泊,一個通透的物體矗立在那片方塘之上,雖然距離有點遠,但是她知道那是一個白玉雕砌的蓮花狀祭台,因為,那與穿越前水氏一族的祭台別無二致。而那祭台前麵的那點藍紫色,是一朵碩大的睡蓮,幾乎是閉上眼睛她都可以描述出那朵睡蓮的形狀……都沒有變呢,祭台的樣子,湖泊的樣子,或許變得隻是周圍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