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相信我是湛霆?”
“因為你是個熱愛招搖的男人,如果你是湛霆的話,他就不會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歌手。”
唉,她還真懂他。
他是天生該在水晶燈下閃閃發光的人物,不管在什麼場合,他都會受到眾人矚目,可被她說成招搖……帥氣俊朗不是他的錯,風度翩翩也不是他的錯,她的說法太傷人心了。
他喟歎,要被這樣的女人看得起還真不容易。“來!”
蔣烲拉起她的手,直走到鋼琴前麵,掀開鋼琴蓋,一串琶音滑過,他的歌聲隨後跟上。
“……沉重壓抑的火山灰埋葬了曾經與甜美,四千年的灰飛煙滅,四千年的孤魂野鬼,四千年的心,悠悠蕩蕩在寂寞空間……”
這個歌聲……詹沂婕瞠大雙眼望他,獨特的嗓音、獨特的憂鬱,獨特得吸引人心……不必懷疑,他就是湛霆。
停下彈琴的動作,他轉頭看她。
很好,他很滿意她臉上的驚訝。“信了吧,我是有工作能力的,隻不過,我家老爸堅持把我擺在一個不適合的地方。”
從小受的教育,讓他有經商能力,但性格基因卻促使他厭惡商場,他的工作室因“能力”有了今日的規模,可一旦有了規模,“基因”就逼他找來專業人士來負責經營問題。
他是個矛盾又衝突的人,所以他專情(專心於每一段感情)也花心(把心思花在太多段感情裏麵)、他既風流又癡心。
因此,和他交往過的女孩子總是恨他,但問她們願不願意和蔣烲再重來一次,她們都會點頭熱切,女人們很清楚他不是專一的男人,卻又難以拒絕他的溫柔愛情。
詹沂婕認識他並非一兩天,她親眼見識過他對女人的影響力,她經常對自己打預防針,企圖讓自己對蔣烲病毒免疫。
截至目前為止,成效還可以,雖然偶爾會有那麼幾次失控,她相信那隻是心律不整而非動心。
“你不走到幕前,是為了總裁著想?”
“我是那種會替人想的人嗎?”蔣災問得理所當然,痞得很欠扁。
“不是。”他誠實,她何必對他虛偽?
“沒錯,我不是,我這麼做是為自己。”他得意一笑,手指頭在鋼琴上隨意創作出十二小節的輕快音符,拿起紙筆,記錄下來。
這就是他,一個天生的音樂奇才。
詹沂婕下搭話,她清楚,他想講,他就會說,若他沒有意願表達,她問了,隻會讓他過度得意而已。
“目前,我還不想惹火我老爸,低調是為了走更長遠的路。”
說著,他又彈出另一段曲子,她沒聽過,但是……喜歡……
“沂婕,你最喜歡做的事是什麼?”蔣烲一麵彈琴一麵問。
“眼前的工作。”她不騙他。
“所以再累再辛苦,你都無所謂?”
“嗯。”她點點頭。
“我也和你一樣,知道我最喜歡做什麼嗎?”
“彈琴、作曲?當歌手、唱歌?”
“不對,我喜歡唱歌,但最想做的是導演,我希望到美國學藝術表演、攝影、拍片技術,但我當一天蔣家公子,這個願望就不能實現。”
蔣烲歎氣,所有人都羨慕他一出生就銜了金湯匙,可是他寧願自己打造屬於自己的錫湯匙。
“夢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完成,不必去期待誰來支持。”這點,詹沂婕在大學選係時就一清二楚。
“說得好!沂婕,跟我合作好不好?這半年我們聯手在公司裏麵屢創佳績,討得我老爸歡心,之後申請外調,讓他把紐約的分公司交給我們打理,你呢,一邊上學、一邊幫我處理分公司的大小事務,我呢……專心念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