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久前,雞王不情不願的飛上枝頭救我。,

我還能清晰的聞到他身上的騷臭味兒,大概雞從來不洗澡吧,為了他那身鮮豔的羽毛,雞王也不可能屈尊沾水,不然怎麼會比喻被雨淋過的人是落湯雞呢。

禿毛雞的身上有著淡淡的香味,有點兒像幹燥的木香。

他的皮膚很燙,我掌心就像觸及了火爐的外圍,已經達到我對溫度的忍受極限。

我見他閉眼凝神,身體上的光華漸漸變強,到後來,連他卷長的睫毛都變得金光燦燦。

我害怕到了極點,不會遇到怪物了吧!

禿毛雞張開略微帶鉤的喙,快速的默念著什麼,我把耳朵豎得老長老長,也聽不清楚一個字。

大概有點像得道高僧在念什麼經,我隻聽過讚美詩,而且是大家一起在教堂裏唱。

當年我喜歡去教堂,多半的原因是那裏唱完歌以後,每人會發放一包糖果。

嗚嗚……這個是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訴她。

我一般胡思亂想,一邊盯著眼前的大火。

不一會兒,對麵的房屋出現了奇怪的景象,那些燃起來的火漸漸朝我們撲來,從屋子到他的嘴,空氣中形成了長長的一條火線。

隨著他皮膚溫度的上升,那些火源源不斷的吸進他的嘴裏,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我的鼠眼瞪得溜圓,直到眼眶都發酸了,這都是什麼雞啊?我見過噴火的人,沒見過吃火的雞,天啦,如果那些火沒法消化的話,那他不就自己變烤雞了?

話說,我沒有帶孜然和辣椒麵,不然可以給他灑一點兒,味道更好。

禿毛雞沒有理會我的天馬行空,他隻是專心的在吸火,直到我發現他頭頂的兩邊在開始冒煙。

我在心裏讚歎:“哇靠!那是他的耳朵啊,如果不冒煙,我還沒發現雞有耳朵呢。”

我感覺他的身體也快要燃燒起來,而且越來越重,難怪要讓我扶住他的雙腿,敢情把我當成了千斤頂,直接安放在他的後輪上。

哦,他隻有兩個輪,不像車子,有四個。

我牙齒緊咬,就連嘴巴旁的胡須都炸了起來,可是我依然沒有放手,汗水透過我厚厚的斑點皮毛,可是來不及滲出來,就被禿毛雞的高溫給吸收了。

我腦袋越來越沉,視野也越來越模糊,我就感覺身在一個火罐裏,周圍都是窒悶的高溫,快要把我的每一根毛都烤焦了。

最後怎麼樣了?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也許我也和他一樣,變成了烤鼠。

直到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睜開眼的時候,就見眼前白嫩嫩的梨肉,多汁又水嫩。

來不及細想,我嗖的一下竄起來,直接咬上去,先讓火燒火辣的喉嚨滋潤了再說。

隻聽嗷嗚一聲怪叫,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怎麼一醒來就咬人呐?”麵包孩兒黑葡萄似的眼珠幽怨的看著我。

我嘴角一扯,不好意思的耳朵紅了,麵包孩兒的脖子上清晰的印上了我的兩顆小牙印。

我環顧一下四周,這裏好像是女人的閨房。

牆角還有一架木輪的織布機,半成品的白色棉布平整如雪,靠窗的位置是一個繡架,紅木的椅子旁還有橢圓的竹筐,裏麵各種顏色的繡線並排放在筐沿上。

我想起了麵包孩兒穿的那個紅色兜兜,上麵繡著酷似皮皮蝦的飛龍。

我再朝竹筐望一眼,果然有金色的絲線。

麵包孩兒看我有些呆愣,跑過來,重新把我抱在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