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現了原形。”醫生用拐杖敲了敲自己的右手。
小刀比自己晚一屆畢業,有關她的事跡在訓練營和調查團都傳得沸沸揚揚,強得不像女人,右手時時刻刻戴著黑手套,裏麵似乎藏著什麼秘密武器。
這些評價和當初的自己一模一樣,所以哪怕一次麵都沒見過,波奇卻對她產生了莫名的好感,沒有任務的時候,她還特地跑到訓練營偷看過她。
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睛,雪白的皮膚,,利落的身姿,在一群金發碧眼的少年少女當中顯得格外紮眼,實力更是出眾,出手即秒殺,不管男女。
因為太過強大,同班同學們都懷疑她是咒者,波奇覺得特別可笑,技不如人就知道在背後亂嚼舌根,真沒禮貌,真沒風度。
換作她,肯定會整天找她較量,隻是沒料到,她倆還挺有緣的,竟被分在了一個小隊。
她們交過無數次手,回回真刀真槍,她的右手的確比左手更厲害,抗擊打能力、反應速度、靈敏程度、硬度皆不在一個層次。
她為什麼天天戴手套,她左手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為了弄清這些問題,她曾以此為籌碼來與她對賭,隻可惜自己不爭氣,從未贏過。
正道走不通,她便開始動歪心思。
比如把她推進水裏。
比如下雨天偷藏她的雨傘。
比如和她一起泡澡。
比如借野餐燒烤的機會燒她的手……
結果,她不怕水,哪怕洗澡淋雨也絕不脫手套。
至於火,她總是離它很遠,因為她不下廚房,隻買不做,硬逼的話,她寧願餓肚子。
試過各種方法仍解不開謎團,沒什麼耐心的波奇無奈選擇放棄,每個人都有秘密,她自己也一樣,為什麼手纏繃帶,她不願也不能告訴別人。
“調查團這麼多人,他們怎麼就找上了小刀呢?”在回憶裏走了一遭,波奇很遺憾很難過,同時又發現了一些蹊蹺之處。
“有內部人士匿名舉報。”
“到底是誰這麼無聊!你開會遲到,也是為了這件事?”
“小刀是第三分隊的成員,作為她的上司,負責監察的第九分隊,怎麼可能放過我。”
“他們也懷疑你?”
“何止啊,還當場用抑製劑試探了我。”
“你……怎麼樣?”
“沒事。”
“那什麼咒者抑製劑,我們也……”波奇緊張地抓住醫生的袖子,力道很大,險些將他的袖子扯破。
“噓——”波奇嚇得炸毛,醫生用手中的拐杖抵住她的嘴唇,眼珠子在眼眶裏轉來轉去,確認四下無人,他才收回拐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我們和她不一樣。”
醫生的手掌很大,完全攤開能罩住波奇的腦袋,他揉頭發的力度極輕,攥著袖子不放又不敢呼吸的她微微縮頸頷首,不斷眨眼,像隻受驚的小野貓。
一下一下,在主人溫柔地安慰下,她才漸漸平靜下來。
別看醫生平常很毒舌,但波奇知道,他們是夥伴,最親密無間的夥伴。
波奇抬起頭撲閃著眼睛問醫生:“抑製劑是什麼樣的?會不會很痛?我也能過關嗎?”
醫生收回手:“針管注射,隻要你放輕鬆,一定沒問題。”
波奇長舒一口氣,雙手交握背在身後,上半身小幅度的來回擺,似在搖尾巴:“那我就放心了,接下來該怎麼辦?白蘭和指南針還在辦公室等著你。”
醫生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做出那種動作。
波奇人糙,頭發卻很順滑,觸♪感和小時候家裏養的那隻愛犬差不多,真令人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