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的性格和他所處的地位必定公事公辦,妮娜則不好說,如果她不信,很可能大鬧,反之……
認識幾年,最好的朋友一直在欺騙自己,妮娜大概會覺得很受傷吧?
所以,生氣吧,憎恨吧,毫不猶豫的與她劃清界限吧。
艾可閉上眼睛,在心裏如此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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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第二天,副團長霍森親自將報告書送到了團長辦公室。
之前,席加已從女兒的嘴裏得知了這件事,他安插在刑訊監獄眼線沒過多久就傳來消息。
證據確鑿,他最為信任、最為看好的部下竟是咒者。
他還記得,女兒第一次帶她回家時的情景。
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發,一雙漆黑的眼睛亮如星辰,瘦小的身材套在大兩號的男士西裝裏,很違和,卻很精神。
她和女兒同年,她是女兒的救命恩人,她身手很棒,她性格謙遜做人低調,她的遭遇也很女兒很像……
掌上明珠能與如此優秀的同齡人成為好朋友,他很高興,同時也很擔心,畢竟她的外貌和出生地實在太可疑了。
於是,他找了很多人,用了各種各樣的方式試探她,所幸每次結果都是好的。
因此他答應了女兒的請求,利用職權為她謀了個出路。
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沒想到……
霍森進辦公室時,一句話都沒說,可他的表情和眼神早就出賣了他的內心,是他搞的鬼。
當初的確是他看走了眼,不,應該是那個孩子隱藏得太好。
對方一定會將事情搞大,為了不讓死敵得逞,為了不牽連家人,席加當即決定發申明道歉,假裝自己也是受害者,然後親手處死小刀,將功補過。
至於團長的位置保不保得住那都是後話,眼下,他絕不能讓女兒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沙沙沙,沙沙沙,席加手握鋼筆在雪白的紙上寫了起來。
叩叩叩,叩叩叩,剛寫了兩行,敲門聲響起。
他停下筆,將紙反扣在桌上,看著門的方向,客氣地開口道:“請進。”
“父親,您什麼時候能把小刀弄出來?”妮娜撐著陽傘氣呼呼地闖進來,連門都忘了關,“她已經在刑訊監獄那個鬼地方呆了一晚上,她一個女孩子,怎麼吃得消。”
席加套好筆帽,將它壓在紙上,然後親自起身去關門。
今天是休息日,秘書們都沒有上班,屋內隻剩父女倆,他笑著問妮娜:“要不要喝咖啡?”
“小刀在受苦,我沒有胃口。”妮娜收起傘,拉著父親的袖子愁眉苦臉道,“父親,小刀是被霍森他們冤枉的,那群人想利用小刀陷害您,您不能坐視不理啊。”
席加心疼地看著妮娜,愛保養的姑娘臉上居然出現了黑眼圈,一看就是失眠了,他又何嚐不是呢。
暗自歎了一口氣,他一臉嚴肅地問道:“妮娜,你真的認為小刀是無辜的嗎?”
妮娜自信滿滿地回道:“當然,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她是什麼人,我比誰都清楚。”
席加右臂彎曲,掌背向外:“那你知道她這隻手是什麼樣的嗎?”
妮娜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和艾可一起泡過好幾次溫泉,每回她都不脫手套,說是手臂上有很難看的疤,不想讓人看到。
不過可以摸,她小心仔細地戳過捏過,觸♪感和正常人的手一樣,至此她便未再懷疑過。
女兒久久不吭聲,席加將報告書裏的內容說給她聽:“第六分隊最近研發出了一款針對咒者的抑製劑,證明她是來自青絲一族的咒者,她的右手是用毛發生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