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當姞月再度醒來,發現自己連起床都成了一件困難事的時候,她心裏對蘇清的那點兒可憐的滿意,更是消失得不知所蹤。沒經驗的就是不行,也不知道對女孩子來說,頭幾次都不能太激烈的嗎?這樣會很傷身的啊!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於是姞月深深地歎息了:在沒有生理健康教育的世界裏,身為已婚女子真悲哀。
歎息過後,她振作了精神,請小河幫自己燒了熱水,好好的梳洗了一番,這才想起要去問問蘇清今天為什麼沒去查他的寶貝案子。
不過也沒啥好問的,蘇清的事情在某種層麵上算是秘密工作,即使姞月身為妻子,也早已有了不去探聽任何秘密的覺悟,隻要蘇清能給出合理的理由,她就可以接受。
丈夫掙錢養活妻子,這在古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姞月卻不習慣。雖然她在現代也隻是個學生,但她活了二十年,除了寒暑假,愣是沒有這麼閑過。什麼都不用做,餓了自有人把飯端到麵前、換下的髒衣服也有下人負責清洗,白天最大的事情就是在府裏散步賞花,晚上最大的事情則是倒頭大睡——養豬也不帶這樣的。
換過了衣服,拖著微恙的“病體”,姞月在書房裏找到了一臉鬱悶、正以看書排解的蘇清。蘇清見她來到,眼睛裏的光芒很是閃了一閃,隻輕輕咳嗽了一下,卻沒有說話,翻過了一頁書,假裝認真地盯緊了書本。
姞月也沒吭聲,她拉了一張椅子,坐在蘇清身邊,托著下巴,看了他的側臉好一會兒,看得蘇清心裏漸漸騰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好在蘇清的定力足夠撐到姞月開口。
姞月食指中指並攏在一起,點了點蘇清翻書的手,很誠懇地對丈夫提議道:“我不缺人伺候,真的。所以,能不能讓我也幹些活啊?”
蘇清放開了書,略一沉吟,然後用同樣誠懇的語氣說道:“一旦你那樣做了,隻會讓他們心生惶恐,認定自己飯碗不保,將要無處謀生。”
姞月慨歎,又不忘小聲嘀咕了一句:“萬惡的封建社會!”
“嗯?”蘇清貌似沒聽到她嘀咕的內容。
“一個人在家裏實在是無聊。”姞月的胳膊懸空吊在椅背上,晃晃悠悠地沒有半點兒已為人妻的正經形象,一堆軟骨頭全都癱在了椅背上,哀聲歎氣著,“保不齊我就要紅杏了,誰讓家裏沒人又沒事兒,我不紅杏誰紅杏……”
蘇清屹然不動,淡定地又翻過了一頁書,語氣幾乎毫無起伏地說道:“紅杏?我有幸學過一些修剪樹木的手法,到時候我會讓你回心轉意的。”
“……修剪樹木……”姞月一躍而起,“對,種樹!”她怎麼忘了,當初在越芻的時候,她和小河不還種過果樹的嗎?在府裏種花,這不就有事可幹了麼?
姞月說風就是雨的性子讓她急忙推開了椅子,跑去找小河商量具體事宜了。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一點兒都不把我看在眼裏?
蘇清抑住跳起來追上去的衝動,手上青筋直暴地再翻過一頁書。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鬼畫符似的文字——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把書倒過去亂翻起來了。
也罷,既然無心看書,又不需查案,那麼就去看看自己的小妻子準備在府裏如何興風作浪吧。或許還能幫她一把,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