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段(2 / 3)

她就是放不下心!

所以她選擇枯坐等待,並且越等越擔心,越等越坐立不安。

然而蘇清現在竟夾著一身濃鬱的酒氣,興衝衝地邁進了家門,似乎對自己晚歸的行為沒有任何懺悔,更不存在什麼受到襲擊或者是遭遇到任何姞月設想中的危險。

很好。

達到忍耐頂峰的姞月提氣,一聲沙啞的怒吼橫衝直撞地轟了過去:“蘇清!這麼晚了,你都不知道要派個人回家報個平安啊!”

蘇清被吼得一愣,又想起了慶離的話,一時竟沒接上姞月的思路,所以這等於是他間接給了姞月發作的機會。

“你還記得你娶老婆了嗎?難道你連一丁點兒自覺都沒有嗎?家裏有老婆擔心你誒!晚回家不是不許,但好歹也要讓家裏人清楚你現在是不是安全、有沒有危險,還有啊,如果你回來了,家裏該不該準備什麼,這些難道不是要提前派人回家說明的嗎?”姞月劈裏啪啦的一大段話,將多日以來憋著的所有情緒也一並傾倒了出來。

蘇清張口結舌,像個孩子一般被姞月教訓著。幸而目前沒有仆人在旁,否則他的一世威名可就要交代在此時此地了。

“隻說了一聲要去王府,然後自己就跑掉了。啊!留在王府吃飯也不通知我們一下,家裏上下都等著你回來吃飯呢!要隨時讓家裏人安心,要隨時讓家裏人知道你的去向,這不都是一家之主該注意的事情嗎?你難道都沒有覺悟?”姞月接著不帶喘氣地數落著蘇清,那架勢像極了因擔憂丈夫不歸而激動莫名的賢良妻子。

呃,當然了,這個賢良的妻子,脾氣可能有些不很好。

這晚,自知理虧又心懷甜蜜的蘇清沒做反抗,乖乖地執行了睡書房的家庭任務。

隔天,戰紅拉著前去送行的姞月,再三要她給蘇清顏色看看,姞月點頭應允。隨後,她又對姞月和馥鬱不知說了些什麼,兩個女人同時詭異地瞄向了各自的丈夫。

兩個男人神經一緊,登時頭皮發麻。

待戰紅坐的馬車都走了很遠了,還能看見她探著身子在衝姞月和馥鬱揮手。馥鬱抱著小容可,也朝戰紅那邊微笑示意,不管她還能不能看到。

“……清,那隻紅兔子對馥鬱她們說了什麼?”容離一手搭在蘇清肩膀上,壓低了聲音,問著好友。

“……天知道!”蘇清不客氣地拂開了容離的手。

戰紅對馥鬱說了什麼,蘇清確實不知。不過,她對姞月說了什麼,他倒是很快就知道了。

當他們回到蘇府的時候,正對著大門停了一輛精致的小馬車,裏麵大約可以坐下三四個人。而讓蘇清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背過去的,卻是那送來馬車的人——淩紹。

因為駕著馬車的人,一見到姞月的第一句話就是:“姞月姑娘,這是我們淩紹公子送給您的賀禮,請您笑納。”

聽見了沒!姞月“姑娘”!不是蘇夫人也不是姞夫人,居然是姞月姑娘!

這分明是淩紹那個小子授意的,否則極有眼色的車夫怎麼可能不懂得怎麼稱呼已婚女子?

蘇清火大地怒瞪著那輛小馬車,像是要把馬車當成淩紹,直接用眼神淩遲掉。

不過蘇清這次真的是冤枉了好人——他忘了淩家有一個睚眥必報的淩紀。所以他現在是妒火中燒,根本就聽不進姞月對馬車的讚美,尤其是含有“淩”字的句子。

“這樣不好,”姞月沒有對馬車的構架評頭論足,她不是專家,沒有資格評論,但她有一點是可以說得出口的,“你呀,回去後對你們公子說,自己家造的馬車,最好打上個標記,讓別人模仿不來的那種標記,省得以後被人仿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