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姞月就此徹底醒悟:在丈夫蘇清的身上,永遠不用期望能找到一絲一毫的浪漫因素,因為這個人太理智太精明了,簡直就是浪漫的絕緣體。
【孕夫記】
由於姞月在懷孕初期差點兒流產,所以她肚子裏的孩子一直處於危險邊緣,隨時都有可能流掉。一旦處理不當,說不準姞月自己也會因大出血而一命嗚呼。
因此,蘇清自告奮勇地擔當了孕夫一職——其實姞月對“自告奮勇”這個字眼很有意見。
然而姞月晚上睡覺的時候並不老實,尤其她身體狀況大不如懷孕之前,晚上總也睡不安穩,更會因做惡夢而尖叫。噩夢的內容無外乎又回到了原來的世界,孩子被強硬地打掉,未婚先孕被人恥笑等等等等。
偶爾,姞月做著噩夢的同時,還伴有踢打——這些都是她在夢中保護著孩子的舉動。那麼與她同床的蘇清,總會首當其衝地被打。
有一次……
姞月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孤單地看著對麵一閃一閃的紅燈,她想回頭喊蘇清,卻發現身後除了一道道讓她眩暈的斑馬線,什麼人都沒有。她轉了頭,前麵的紅燈變成了一個猙獰的臉,大張了嘴巴要吞了她。姞月一驚,連忙抬起手一陣亂打。
“月?月?哎喲……你怎麼了!”蘇清的聲音遠遠地傳了過來,他似乎跑得很急,才幾步就竄到了自己麵前。
“姞月!”
姞月緩緩地掀開眼皮。
映入眼簾的是蘇清放大了的臉,左半邊臉似乎有些發紅。
蘇清倚在枕頭上,一手撐著床鋪,一手使勁地拍著姞月的肩膀,見姞月清醒了,這才鬆了口氣,想起來要捂著臉頰喊疼:“你又打到我了,這次可是臉啊!幸好明天是休沐日,沒有朝會。”
姞月根本沒聽到蘇清在說什麼,她隻睜了一小會兒眼睛,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早,姞月睡到自然醒。
“……啊?蘇清,你的臉……?”姞月訝異地叫了道,“怎麼回事?昨晚碰到哪裏了嗎?”
蘇清忍耐地閉了閉眼:“是你打的!”
姞月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我能打到你?而且還打得這麼重?嗚嗚,我怎麼可能……怎麼會……”
蘇清默默地用冰塊鎮住臉,瞄了眼鏡子,歎息地想著:也許明天上朝的時候,臉上會一片青紫,姞月的手勁真不小。
但是——
“好了好了,你也是不小心的,沒事,明天就能消腫。”蘇清安慰著從懷孕後就一直情緒不很穩定的小妻子,眼看她都有要哭的趨勢了,不勸怎麼能行。
“可是……可是你這樣就破相了啊!”姞月哭喪著臉,自責極了,“蘇清,我是不是天天都這麼不老實?那你別和我在一塊睡了,要不你還是去書房吧……”
蘇清哭笑不得:哪有因為這種事情就去書房的?再說了,她的花拳繡腿對他根本就沒什麼影響,昨晚隻是一時大意才會被打中的,以往也沒這麼厲害。
“我可沒犯錯,你休想把我趕到書房去。而且這點兒小傷,沒關係的。”這年頭,被打的人還要勸慰打人的人麼?
話雖如此,又到了晚上——
“哎喲!”
第二天,姞月依然大驚小怪:“蘇清,你胳膊上這塊破皮的地方是怎麼回事啊?難道又是我?你……要不你還是去書房吧!”
蘇清默:女人懷孕,不可小覷。
【尿布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長女出世後,姞月堅持要女兒與自己在一間屋裏住。孩子還小,晚上總會哭好幾次,而且她一旦吃飽了就有功夫開始弄髒尿布,這是一個顛撲不破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