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段(1 / 3)

內疚和心疼。

孫佛兒貪婪地盯著眼前一件件藝術品,渾然不覺時間已過中午。直到關山月提醒她先到展覽會場的頂樓餐廳用餐後再回來繼續看展覽,她這才戀戀不舍地隨他離開展覽會常

關山月拉下餐巾,抬手扶起孫佛兒小巧的下巴,食指輕撫著她眼眶下的淡淡黑影,有些不舍地道:“都是我不好,累得你又瘦了。”

她停下切牛排的動作,抬頭對他皺了皺小鼻子。“你騙人,是不是又想逼我多吃一些才耍這招呀?老套了,我才不會這麼輕易就上當呢!”

瘦了?怎麼可能;這幾天她簡直將一堆高熱量的甜點當成了正餐盡情享用,一天至少吃五餐,不胖就已經很偷笑了,哪還可能消瘦?

“這麼說,我是不必內疚了。”關山月收回手,神秘地盯她一眼,招來服務生買單。

孫佛兒放下拭嘴的餐巾,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待服務生一離開,她隨即好奇地問:“你有什麼好內疚的?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我是說——”他俯首到她耳畔,吹著濕熱的氣息。“我本來是怕我們太過熱情的夜晚累壞了你,既然你認為沒什麼影響,那我就不客氣嘍,今晚……”

一道電流滑過她的背脊,孫佛兒的小臉蛋霎時像飲了美酒佳釀,漲得紅通通的。

她連忙捂住他的嘴,小心翼翼地左顧右盼,見沒人注意兩人的對話才鬆了口氣,回頭瞥見他得意的模樣,忍不住睨了他一眼,嬌斥道:“大色狼,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晚上……你再敢碰我,瞧我不剁了你的狼爪子才怪!”

“啊,這麼狠哪!”關山月斂起唇間的笑容狀似黯然地道:“你既然這麼無情,那也隻好隨你了”

“隨我?你……今晚真的不會碰我?”孫佛兒懷疑地問。他答應得太快、反教她無法相信。對於這隻大色狼什麼時候轉了性,變得這麼好說話?從他們的第一次之後,雖不至於夜夜春宵,可是在入睡前,他總是口手齊施,非得吃飽她嫩豆腐才甘心。

“當然——”他拖長聲調,邊瞄著她懷疑又微帶希望的小臉蛋,收好服務生送回的單據和金卡後,才潑她一盆冷水,“不是!”

“你!”她不堪戲弄他怒瞪,立即抓過他的大掌咬一口。

“啊,你這隻潑辣的小野貓!”他像被燙到似地縮回手,哀怨地瞪她一眼,她卻一點也不在意地笑了笑,“你會有報應的,很快!”他咬著牙恨恨地威脅,眼神有說不盡的暖味。

兵來將擋、水來土俺的道理,孫佛兒向來很明白,對他的威脅一點也不擔心。她不在意地笑了笑,悠哉地啜著開水。

關山月瞪了她一眼,一時之間也拿她沒辦法

“你知道我是不能一天沒有你,要我不碰你根本不可能。我所謂的隨你,是隨你怎麼剁我都沒怨言。誰教我就是迷戀你到不可自拔的地步呢!難怪古人會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唉,真是有智慧的千古名言呀!”在她又要瞪眼罵人之前,他拉開椅子站起來,“你乖乖地在這兒等我,我去打個電話馬上回來。”

孫佛兒沒好氣地白了他的背影幾眼,又開心地品嚐服務生送來的飯後甜點,順便解決他那一份。

“美麗的小姐,你好!”一名年輕男子出現在餐桌旁,像刺謂般的短發配上穿著名牌服飾的健碩身軀。雖是搭訕的行為,卻教人感受不到張揚輕佻,反而像鄰家男孩,教人生不出一絲反感。他遞上名片,自我介紹:“我是金禾傳播的王華孫,有這份榮幸請教小姐的芳名嗎?

最幸福的點心時間被打擾,讓孫佛兒有點悶悶地抬頭,基於“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她也以笑顏回應。“你好,敝姓孫!”她沒有說出名字,雖然他是一副陽光男孩的親切樣,可惜對所有來自娛樂界的人士,她都保持高度戒心,因為他們纏人纏得太恐怖,簡直無所不用其極,讓她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