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震顫,那可是他的骨血啊,怎能如此輕描淡寫的就說個知道?“後來她怎麼都找不到你,差點連命都沒了,你就沒有,沒有一點愧疚嗎?”蕭絳用指尖撓了撓頭輕哂:“嗬,我有什麼好愧疚的,她那種賤 人,活該!”“啪——!”一個巴掌扇上他那張笑得輕蔑的臉,喬橙若看到盛怒的秦紫藤,“你說誰是賤 人,把話說清楚!”蕭絳歪了歪下巴把半支煙扔在地上狠狠一腳踩下去:“秦紫藤你從此消失也就算了,何必自取其辱,自己做過爛事什麼難道心裏還不清楚?”喬橙若拖住又要揚起手來的秦美人,論力氣她兩人加起來肯定都敵不過蕭絳,秦美人又剛剛出院,還是壓製下火氣比較明智,蕭絳繼續惡言相向,口中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喬橙若聽出個大概:原來過年期間蕭絳家訪客不斷,有個他老爸的舊友無意中瞥到他手機上貼的與秦美人合照的大頭貼,譏諷了幾句,意為這女子早幾年前就被他嚐過了甜頭現在蕭絳還把她當做寶。蕭絳怒火衝天就跟他爭辯,結果那人連秦美人後腰的一顆紅痣都講得清清楚楚。蕭絳指著趴在喬橙若肩頭哭得軟下去的秦美人大罵:“你這婊 子讓我丟盡臉麵倒有臉來跟我問誰是賤 人!賤 貨,那麼小就出去賣還在我麵前裝純情。你肚子那個指不定是哪來的野種,少給老子頭上扣屎盆,趁早死了幹淨!”那道疤痕,為什麼總有人將它揭起,用鮮血淋漓提醒她那段不堪的過去!喬橙若安撫渾身顫唞的秦美人,衝蕭絳:“她對你一片真心,你怎麼能說這麼狠毒的話?”“真心?真心值幾個錢,當初蘇墨怎麼對你,你還不是把他一片真心踐踏到腳底,狠毒嗎?大家彼此彼此。”蕭絳有手指撥弄著額前的碎發,語氣漫不經心。喬橙若忽然感覺肩頭一輕有人將秦美人攬了過去,抬頭看到是殷蒙,他輕拍秦美人的後背安慰:“父母無法選擇,但是你可以選擇誰來陪你走接下來的路。”秦美人哭得泣不成聲,任殷蒙扶著她走開。
“喬妹妹,菥哥哥昨晚回來了,你們見麵了嗎?緋緋好熱情,說要我們一起去參加慶功宴,叫菥哥哥也來吧,他沒來看你表演麼?”於素菁輕快地蹦跳著出來。對了,為什麼蕭絳要秦美人嫁禍青老師呢,喬橙若看了看又點燃一支煙吞雲吐霧的蕭絳,決定當著於素菁的麵問清楚,“你為什麼要害青老師?”果然未等蕭絳說話於素菁已經撲上去扯去他叼著的煙,“陷害菥哥哥的事是你做的?為什麼?”蕭絳眯起眼瞟了一眼喬橙若,喬橙若不自覺瑟索了下。“是我做的,怎麼樣,活該他倒黴,那賤 人求我陪她去醫院的時候敲好遇到他這個替死鬼,既能甩掉那賤 人又拖他下水。素菁,你迷戀了他那麼多年,他究竟有哪點好,我這麼做隻是給他個教訓,讓他再目中無人!”夜色中看不清逆著燈光的於素菁表情,聲音卻是極淩厲的:“我的事,不用你管!”那麼多年?難道他們認識了很多年?喬橙若看著負氣而去的蕭絳,腦中又混沌了。
“天還蠻冷,我們去喝點東西暖和下吧。”於素菁牽了喬橙若的手聲音又變得柔和,見喬橙若想推脫又加了一句:“你不想聽菥哥哥的故事嗎?他應該沒給你講過吧。”於是喬橙若最終和於素菁麵對麵坐在校園裏的咖啡廳一人捧了杯熱奶茶,聽她慢慢道來,對於青老師,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更多。
作者有話要說:讓真相來得更猛烈些吧!
聽於素菁講故事
“我是一個遺腹子,就是我沒出生時我爸爸就去世了,可是我並不缺少父愛,從我記事起我現在的爸爸就對我很好,就是菥哥哥的爸爸。快上學時我第一次看到菥哥哥,他那時又瘦又小,芹姐姐說那是她的親弟弟,從小在爺爺家長大,可他們長得一點都不像,性格也不像。我偷偷問芹姐姐他們的媽媽呢,芹姐姐很沮喪的說她不要他們了。再大一些才知道,爸爸當初是大學生插隊下鄉與他們媽媽結婚的,當時他們媽媽是那裏最漂亮的姑娘。後來返城政策出台時,要求單身,他們媽媽主動提出與爸爸離婚,而且兩個孩子她一個都不要,全要爸爸帶走。當時菥哥哥兩歲都不到,爸爸無法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就把菥哥哥放在爺爺家裏了。爸爸帶著芹姐姐住在我們家隔壁,兩家人互相照應,最後在鄰居和親戚們的撮合下,終於變成了一家人,自小我和芹姐姐的關係就很親密,媽媽待她像親生女兒一樣,可是麵對突然出現的菥哥哥,她有些無措了,不知該怎樣表達關心,爸爸也和他蠻生疏,他像這個家裏的局外人,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在他自己要求下爸爸又把他送回爺爺那裏了。後來每年暑假爸爸把我和芹姐姐也送到爺爺那裏去,才慢慢和菥哥哥熟悉起來,還有,玄哥哥。”說到這裏於素菁的眼睛忽然閃爍了一下,低下頭噙住吸管喝了幾口奶茶,繼續捧著杯子吸取溫度。喬橙若聽得心裏有些酸澀,似乎真的看到那個又瘦又小的小男孩抱住膝頭默默發呆,不是沒有親人,卻感受不到親人的疼愛,聽到於素菁繼續往下說:“菥哥哥總是表現的對一切都漠不關心,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玄哥哥,他搶一切菥哥哥喜愛的東西,爺爺給他製的小木槍,槍托用砂紙打磨的油光水滑,玄哥哥連他父母郵來的玩具衝鋒槍都不要,就搶他的。還有次菥哥哥撿了隻小鳥,整天捉螞蚱喂,漸漸羽毛豐滿,色澤鮮豔,玄哥哥又跟他搶,他一氣之下給放飛了。玄哥哥小時很賴皮的,一不如願就滿地打滾哭鬧,他爺爺疼他,就嗬斥菥哥哥,我們爺爺脾氣暴躁,菥哥哥挨了很多打,慢慢就變成了那樣的性格,表現的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心裏,蠻多苦。”於素菁眨眨眼睛轉向喬橙若:“有時,他可能不知道怎樣表達感情,可是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歡你。”“那你呢?”喬橙若脫口而出,意識到自己的魯莽,低頭抱著奶茶杯。“其實我喜歡的是蔣梓玄。”於素菁見喬橙若抬起頭茫然的看著她,又開口:“誰能想得到我那麼小就會有心計呢,我看他總搶菥哥哥的東西,如果菥哥哥喜歡我,那他也會搶過去的。可是他搶走菥哥哥的小木槍卻並不珍惜,隨意丟棄下,不久就在角落蒙了灰塵,再去搶菥哥哥下一件東西。所以,是不是隻有長時間停留在菥哥哥身邊,才能引來他的關注,可是時間久了,我也搞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有我,該作何選擇。直到你出現在菥哥哥身邊,我沒有心痛嫉妒的感覺,才真正確定下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