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給這哥倆的,都隻是老千們比較常用的招數,學起來其實並不難。

何況這哥倆還很有熱情,我都困得要死了,他倆卻很興奮,還在互相對練,以檢驗什麼地方有沒有出錯漏。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哥倆就興匆匆地爬起來,跑出去買了早餐——居然還有我的份,吃完之後,照例將我捆起來,哥倆出去賭博去了。

本來黑哥是打算把自己的馬仔留下的,可一想到我教他們的東西,都是至少需要兩個人配合的,在贏錢的巨大誘惑下,就什麼也不顧了。

何況我這兩天表現得很老實,多多少少也讓他們對我降低了不少警惕。

因為擔心他倆突然返回,所以這個上午,我隻是稍微進行了一些嚐試,並且尋找了一下可以幫助我逃脫的東西,結果很成功,我已經找到了可以幫我逃出去的工具。

我被綁架的時間也快四十八小時了,我不無自嘲地想,如果按照電視劇裏的劇情,我已經達到報失蹤的時間了吧?

上午打牌的人其實不多,不過也架不住有些人賭性大。

我估摸著大概一點鍾左右的樣子,黑哥跟狗哥一起回來了。

當然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他倆豐收的一大波賭資,都是贏回來的。

錢零零散散的,大票子有,小票子卻更多,我估摸著,這兩人玩了一上午,以其豐收程度來看,怕是還了好幾個地方,進行了一波收割。

回來的時候,兩人隨意將錢往桌子上一扔,打電話叫了外賣,就開始一五一十地數起了錢來。

最後一結算,好家夥,哥倆贏了七千八!

狗哥激動地抱著一遝零錢,激動得眼淚花花的,連說:“哥,你抽我兩下,抽我兩下。”

等黑哥抽了他兩巴掌,他才捂著臉,不可置信地接著道:“我這不是在做夢?我真的贏錢了,而且還贏了好幾千!發財了,發財了!”

黑哥同樣很激動,把錢收了起來,道:“七千八,咱倆二一添作五,一人也有多少來著?”

“三千九,差不多就算個四千吧!”我趕緊接了一句話,誘惑這麼大,你們倆蠢貨還不上當?

“對對對,一個上午就是四千塊!下午咱們再去贏一波,這次打大點,我估計怎麼也能一人分個五六千吧?”

狗哥就掰著手指頭算起來,他的算數不太好,好半天才算明白,道:“哥,要這麼說,咱們一人每天分個一萬,一個月就是三十萬,一年可就是三百六十萬!要不了多久,咱們可就是億萬富翁啦!”

是人都知道,賬不是這麼算的,何況要真贏這麼狠,人家也不會跟你玩呀。

不過現在正是他倆最激動的時候,肯定是把收入往高了算。

說真的,照他們這麼算,連我也心動了,一天就收入上萬,誰特麼還去工作呀。

不多一會兒,外賣到了,哥倆強作鎮定,把我邀請上桌,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當然這哥倆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想學更高端的技術。

之前我在教授的時候就有意無意地引導過,讓他們知道,告訴他們,國內賭博行業到底有多麼巨大,每年光是江浙一代輸出去的錢就有好幾百億。

好家夥,這哥倆可是真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才學了點皮毛,就開始幻想起自己跟賭片裏的賭神似的,大殺四方,將幾百億全都收入囊中,做起了美夢。

我也不去點破,吃飯喝酒的時候自然也會再給一點甜頭,勾引他們的興趣,讓他們不會對我做出卸磨殺驢的事情來。

這一頓吃到兩點多,哥倆看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也不顧醉醺醺的,就又要去打牌。

我很“善意”地提醒他們,喝醉了別去打牌,這樣會導致發揮失常。

哥倆哪會在乎,上午才贏了好幾千呢,下午肯定大殺四方啊。

不過對我的“善意”,哥倆也選擇了接受,湊一起嘀咕一番,黑哥道:“兄弟,雖然說我們是拿錢給人辦事,把你綁了過來,不過兄弟你大人大量放我們一馬不說,還教我們怎麼贏錢,我們也不好老把你給捆著,這樣,今天呢,我們就先不捆著你了,等我們拿到那邊的錢了,就放你離開,怎麼樣?”

嗬嗬嗬,果然是食言而肥的低階混混。

我臉上不動聲色,笑著道:“那多謝兩位大哥的好意了,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跑。”

“嗨,說句難聽的,就算你想跑,也跑不了啊,這變電站又沒其他出口,就一個大門,我跟狗子把大門一鎖,你也逃不掉不是?”

我急忙點頭,道:“黑哥說得對。”

兩人就趕緊鎖了門,興衝衝地找地方打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