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哥倆一走,我也開始了我的逃跑大計。
這兩兄弟大方得有點出乎意料,我本來隻是想讓他們專心於打牌,這樣我才有時間進行逃脫,結果倒好,這哥倆居然主動給我鬆了綁,那我還不跑才是真的笨了。
變電站很明顯隻是哥倆臨時弄的據點,裏麵工具不多,但鋼絲鐵簽什麼的卻不少。
之前我就注意過,他們用來鎖門的,是那種老式的掛鎖,這種掛鎖可以說幾乎完全沒有防禦能力。
隨便拿跟鐵簽就能開了——要真不會開鎖,拿個東西粗暴地砸開也不要太輕鬆。
隻不過我這邊是被鎖在裏麵,砸鎖顯然是不可能的,用鐵簽開也隻是稍微有一點難度而已。
變電站大門挺厚實,不過因為已經廢棄了,縫隙也不小,隻花了不到三分鍾,我就輕鬆弄開了掛鎖,又拿鐵簽把掛鎖挑落,用力一推,大門就打開了。
低頭看看時間,不多不少,距離我被綁架的時間剛剛好五十個小時!
聞著外麵的新鮮空氣,我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稍微辨認了一下方向,我就趕緊衝出了變電站。
變電站這邊挺偏僻的,我跑到公路邊,等著有車路過。
等了大概五分鍾吧,沒看到有車過來,我一想,不能在這傻等,萬一那哥倆提前回來呢?
邊走邊等吧,我一邊往城中心的方向走,一邊盡量隱藏自己的行蹤。
走了大概半小時,有一輛車從城中心方向過來了。
我仔細一看,車型號挺熟,是一輛三菱翼神,好像是蕾姐的車。
我趕緊揮起了手。
果不其然,三菱在我麵前不遠處停下了,蕾姐從駕駛座上衝了下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小仲,你沒事吧?”
我趕緊搖頭,說沒事。
申屠和冉明也從車上下來了,冉明手裏還提著我扔的手表:“挺機靈啊,居然自己逃出來了?”
“你們知道我被綁架了?”
申屠點頭道:“大前天你走之後不久,我出去買東西,看到了地上的手表,當時我就覺得挺熟的,趕緊拿回去,蕾姐一看,就知道是你的手表,說你遇到了意外,我們趕緊想辦法找你的消息。”
“後來聽到道上消息,有人花五萬塊,買你一個教訓,我就黑進了監控係統,發現了一點線索。今天確定了你的位置之後,我們就趕緊準備來營救了。”
別看冉明說得輕描淡寫,可我知道這其中的艱難險阻。
光是黑進監控係統,這個危險性和難度就不用說了吧?
“那你們是怎麼確定我的位置的?”我跟著蕾姐他們上了車,和蕾姐坐在了後排,這個過程中,蕾姐一直抓著我的手,好像生怕我跑了似的,我也對她到底是怎麼找到我的有點好奇。
“沒什麼,道上消息傳得很快,何況這邊廢棄變電站有人點外賣,本就很奇怪。”蕾姐笑著把這個問題揭了過去,反問我道,“倒是你,怎麼逃出來的?綁你們的那兩個家夥,為首的叫馮黑狗,是個爛賭鬼,不過警惕性還不錯,你居然能從他手下逃出來,還真讓我有點意外。”
連人家來曆你都查出來了,還說沒什麼?
我心中有些感動,既然蕾姐不想提,我也就不再追問,就接著她的話頭道:“其實也很簡單啦,投其所好嘛,倒是要感謝蕾姐平日裏的教誨,還有王敏那家夥,跟他學了不少出老千的方法,這次讓我派上了用場。”
冉明就哈地一聲表達起了自己的不滿,在副駕駛位置上回過頭來:“那我呢?我教你的東西,你沒用上嗎?”
“用上了,當然用上了,明哥教的,肯定實用啊!”
我趕緊回應了一聲,車裏的氣氛融洽而又安寧,讓我對蕾姐的這個團隊,產生了極大的歸屬感。
開了幾句玩笑,氣氛也輕鬆了下來,車內很快就又沉默了下來。
開車的申屠突然道:“對了,道上還有個消息……”
“怎麼?”
“跟你被綁架有關。”
我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跟我被綁架有關,難道是幕後主使者?
想起才被綁架的時候,我心裏做出的那些推斷,當即問道:“是不是蔣輝?”
“蔣輝?那是誰?”
不是蔣輝?
我心中一驚,難道是全海龍?
嘴上卻回答道:“是哈羅的一個學生,喜歡區月涵,這中間有點問題,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
綁架我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