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也沒想到,我會看到這樣的東西!

衣櫃裏的東西,我簡直無法用言語描述,總之給我的世界觀造成了相當巨大的衝擊。

同時我也聽到下麵說話的聲音漸漸停歇了下來,顯然是一男一女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程度,我不能再在陳月娟的臥室裏停留了。

在離開陳月娟的臥室之前,我最後再確認了一遍,沒有留下明顯的翻找痕跡,我快步衝了出去。

我的運氣不錯,才下去,就聽到陳月娟開門,把那個男人送了出去。

趁著這個機會,我直接鑽進了廚房,把灶頭上的火一關,主動走到了客廳!

這個時候我不能再呆在廚房,否則就不太合常理了,陳月娟跟那個男人有過一小段爭吵,如果是正常情況下,我應該對此表示關注的。

我走到客廳的時候,陳月娟正好關門進來,正低頭換鞋,看到我站在沙發邊,她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沒事,那個人是?”

我主動詢問起那個人的來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趙誌興。

“那是趙誌興,我老公生前的生意合夥人,我想賣掉我老公那家公司的股份。”

我試探著問她道:“為什麼要賣掉呢?有公司在的話,以後可以坐著分錢啊,也不用擔心坐吃山空。”

陳月娟搖了搖頭,有些疲勞地過來,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我順手給她按摩起來。

天可憐見,這隻不過是我之前當私人保健師習慣了而已,畢竟我一直想著要打好跟陳月娟的關係,所以對她的態度肯定不可能像真正的戀人那樣。

隻不過陳月娟顯然誤會我了,她以為我在關心她,居然閉著眼睛,享受起我的按摩來。

我這時候就算醒悟過來,收手也來不及了,隻好老老實實地繼續按摩。

沒一會兒,陳月娟就舒服地呻吟起來,即便閉著眼睛,她還是一隻手反手摸了過來,抓著我的手,不讓我再動作了。

“碩人,你真好。”

“嗬嗬,我不是說過嗎,我以前做過私人保健師的,其實說白了,就是鴨子。”

我為什麼要主動貶低自己?這也跟我在她臥室裏看到的東西有關,這時候說起來就有點麻煩,等一會兒我會慢慢告訴大家我到底看到了什麼。

陳月娟則說:“我知道,上次有個人不是在我麵前說過這件事了嗎。”

說著,陳月娟拉著我,讓我坐到她身邊。

我趕緊挪了過去,剛坐下,陳月娟就把臻首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輕聲地道:“碩人,其實……我跟我老公的感情很好。”

我沒接茬,剛才我都去你的臥室看過了,已經猜到這點了。

“我才嫁給他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過,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就盡早把他那家高科技公司的股票全部賣了,趙誌興並不是一個好的合夥人,而且他可能會打我的主意。”

我試探著問她:“可是我覺得賣了公司也挺不合適吧?如果真覺得那個趙誌興不是好的合夥人,可以把他踢出去呀。”

陳月娟疲勞地輕輕搖頭,道:“沒有那麼簡單的,趙誌興的股份也不算小,我想把他踢出去根本就不行,因為我在公司裏根本就沒有信得過的人,就算有股份,別人也不會聽我的!何況我知道自己,我除了玩,其實什麼都不會。我繼承了我老公的龐大遺產,這一輩子都吃穿不愁了,可我還是覺得虧心。”

我輕輕拍著她的手,安撫著她的情緒。

這樣可以讓她放鬆一些,很可能會將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暴露出來,到時候我就知道應該怎麼去調查了。

這些或隱蔽、或明顯的心理暗示都是有作用的,果不其然,沒一會兒,陳月娟就自己主動說了起來。

“我本來是打算把錢捐出去一部分,隻留下足夠我生活的錢就行了。”頓了頓,陳月娟接著道,“可是我老公說,現在國內慈善機構監督機製不明,就算捐了錢也是白送給別人,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留著,所以我想自己搞個慈善基金。”

我不著痕跡地笑了笑。

看得出來,陳月娟這個人,其實心還是挺善的。

隻不過在國內自己搞慈善基金,那就有點異想天開了,尤其是陳月娟這樣的,一沒名氣,二沒地位(什麼,你說她現在有幾千萬?這點錢在國內真翻不出浪花來的。)她自己又不會做生意,搞慈善基金,不還是坐吃山空嗎?

當然她的出發點值得肯定,光是從這一點來說,吳方石懷疑她弄死了自己老公其實就是不對的。

我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你繼承你老公的遺產,這一切都是清清白白的,其實你不用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