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不好受。”
陳月娟說著,往我懷裏用力拱了拱,主動岔開了話題:“那個趙誌興,似乎看出了我的打算,所以現在他在追求我。”
“我剛才看到了,他送了你一束紅薔薇,對吧?”
“我不喜歡紅薔薇!”
陳月娟仰起頭,看著我的下巴,輕聲而又迷蒙地說:“我喜歡大花曼陀羅。”
我打了個冷戰,媽蛋,曼陀羅可是劇毒之物!
當然我臉上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微笑著道:“喜歡曼陀羅也沒什麼不好,即便是曼陀羅花這樣的東西,也是可以治病救人的。”
陳月娟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躥了起來,腦袋差點頂到我的下巴,說:“對呀,比如說臉上生瘡,就可以用曼陀羅花治療,還有小兒慢驚什麼的,想不到你懂得真多呢。”
我張開手臂,將陳月娟摟住,輕聲道:“當然,我說過,其實我本來的夢想是想成為藝術家的,而曼陀羅花,向來跟藝術家們是有聯係的。”
“你真的懂藝術?”
“還行吧,要不一會兒吃過飯給你畫一張素描怎麼樣?”
“好!”
陳月娟興致勃勃地答應下來,輕輕推了我一下:“那你快去廚房呀,坐在沙發上跟我聊天,我要什麼時候才能吃上你做的飯?”
我鬆開了她,慢慢走出客廳,心裏卻一直在想著一個問題,現在的她是真實的?還是我在臥室裏看到的那些,才是真實的她呢?
回到廚房重新開火,又有人按門鈴了。
我心中暗笑,剛才陳月娟還說自己這裏平時也沒什麼人來,今天怎麼看起來挺忙的。
沒一會兒,我就又聽到了客廳傳來爭吵,是趙誌興回來了。
趙誌興這次回頭怕是沒那麼簡單,我怕他找陳月娟的麻煩,趕緊提著鍋鏟跑到客廳。
客廳裏,陳月娟正用力拽著趙誌興的衣擺,趙誌興則憤怒地往裏麵衝。
看到我的瞬間,趙誌興的臉瞬間變成了極端的暴怒,他用力地甩開了陳月娟,任憑她摔倒在地上,直接就衝到了我的麵前。
我眼疾手快,直接舉起了鍋鏟,頂住了他的脖子。
大概是這才注意到我手裏有凶器,而且身材也比他高大,趙誌興慫了,憤憤地看著我:“你是誰?”
“這裏又不是你家,我憑什麼告訴你?”
我不屑地撇著嘴,似乎根本沒把趙誌興放在眼裏。
我的態度跟挑釁其實沒什麼兩樣,趙誌興怒了,但又怕我手裏的鍋鏟,後退了兩步,回頭看了一眼還摔在地上的陳月娟,重重地哼了一聲。
“她是我的!你給我走著瞧!”
說罷,快步衝出了客廳,重重地將大門摔上了。
我趕緊放下鍋鏟,把陳月娟從地上扶了起來。
在剛才的拉扯中,陳月娟摔傷了胳膊,擦破了一塊皮。
她強忍著淚水,等我找來了藥酒給她擦傷口的時候,陳月娟終於忍不住了,淚如泉湧,道:“你看!我老公說的,趙誌興根本就不是個好人,剛才我不讓他進來,他非說我在家裏藏了野男人!哼,我藏了野男人又如何,反正我老公都死了,他又不是我爸,憑什麼管我。”
這語氣,活脫脫跟小女孩似的。
“好了,跟這樣的人沒什麼好計較的,等到時候你把公司的股份一賣,就跟他再也沒關係了。”
安慰了陳月娟好一會兒,才讓她破涕為笑。
這一次她是說什麼也不離開我了,哪怕我在廚房裏忙活,她也就坐在旁邊看著。
好在趙誌興沒有再回來,接下來一切都很正常。
做好了一餐中西合璧的大餐,我和陳月娟都吃得很高興。
酒足飯飽之後自然是我剛才提到的畫素描的事情。
陳月娟其實沒什麼藝術修養,也不懂得欣賞素描,所以我畫出來的東西,她雖然很真誠地在讚歎,但我卻沒聽到什麼有營養的東西。
花完素描,陳月娟就開始打嗬欠了。原來她有午睡的習慣,既然如此,我也不再打擾,就告辭出來,陳月娟想挽留我,但被我拒絕了。
離開別墅之前,陳月娟又說,碩人,既然你說你當過私人保健師,那下次真正給我按摩一次,讓我放鬆一下好不好?
我猶豫了一下,看到她期盼的目光,最終心中一軟,還是答應了下來。
跟陳月娟分開之後,我是馬不停蹄地回到了警隊,直接找到吳方石:“我有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