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衝她擠眉弄眼,“還不快跟師母學學包餃子,等我們結婚了,請教授去我們家吃。”
她被說得臉通紅,一邊應付著笑,一邊把手伸過去,摸到江顏大腿,狠狠地擰了一下。
江顏愁眉苦臉地疼,她這才覺得心裏舒服了很多。
事後她想,她的小動作費教授夫婦肯定都看到了,回去的路上,她懊悔得不得了,在這種場麵,她本來應該是端莊禮貌的淑女形象,這下子都被江顏破壞掉了。
“您怎麼知道我認識費教授?”
“我也是聽把你介紹給我的那個同事說的。”說著,她看了看表,“費教授現在應該還沒走,你要不要過去見見?”
她其實很想去看看老教授,隻是忽然在這裏見麵,讓她有些措手不及,見到頭發花白的費教授,想起以前的事,控製不住,眼圈就紅了。還好費教授拍拍她的肩膀,用十分平常的音調跟周圍人說話,輕緩的語調壓住雲薇的悲傷,將她的情緒穩定下來。
“雲薇啊,我們好久不見了,你也不知道去我家裏看看,你阿姨經常提起你,也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了,要不是昨天江源跟我說,我還不知道你離開C市到這邊來了。”
“是江源跟您說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原來是江源,她還以為江源不知道這邊的事。
費教授正好要離開,客戶派車將教授送回賓館,夜晚的空氣有些涼,雲薇將教授送上車,“一個人在外地要多注意身體,有空給我打電話。”
雲薇不停地點頭答應了。
工作完成,大家可以下班了,對方的項目負責人心情也稍稍好轉,講起話和顏悅色,“我平時脾氣有些急,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頭仍然悶悶地疼,嗓子也有些啞,心裏少了一塊大石頭,比之前輕鬆多了。
回到家裏,她拿出手機給江源打電話。
江源出國那天,她到機場送他。她答應會按時給他消息,告訴他這邊的情況,實際上,她並沒有做到。她那時候覺得自己已經接近真相,甚至盼著江源離開一段時間,讓她靜靜地將一切想清楚。
家裏的日曆,還是上個月,上麵標記著江源出國那一天。
那一天被她用黃色的熒光筆反複塗畫,她甚至還在數後麵的日子,熒光筆每畫過一個日期,她都會想,這一天,他出發,美國那麼遙遠,花在路上就要好長時間,他要解決的事又很多,需要留在那邊七八天,然後就應該能返程。她將月底的那幾天都畫上了小花。
她覺得那幾天他一定能回來,她期望他趕緊回到她身邊。
後來在海邊,她隱約知道真相之後,她再也沒有來看這個日曆牌,再也沒有去數,去期盼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她不敢去期盼,因為她還不知道,江源回來的時候,她要給他一個什麼答案。
不知不覺,這個月已經過去了,江源還沒有回來。
想著要和江源說話,雲薇從桌子上拿了一片含片,吃了進去,她不想讓自己的嗓子聽起來太沙啞。
沒想到,電話通了,江顏反而是聲音沙啞的那一個,他的聲音低沉,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清澈。她拿著電話,不知道該喊他什麼,按理說,江源給費教授打了電話,就應該想到費教授會跟她見麵,他沒有任何的遮掩,那就是說,他已經承認自己是江源而不是江顏。
可是這兩個字到她嘴邊,卻怎麼也不好說出口。
她沉默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