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下全都楞住。
我得意笑笑,哈哈,嚇到了吧,我這兩聲冷哼是極有來頭的,當年在天庭上曾見到哼哈二將,兩人當時大概正在爭吵什麼,突然哼將抬頭,高高揚起下巴,翻了個極漂亮的白眼,然後冷冷地重重地一哼。
頓起凜冽罡風,風中夾雜黑黑的細細的疑似鼻毛的東西。
哈將當即昏倒。
哇,不出手便製敵,好生厲害。
我在旁邊大羨不已,立刻模仿。
翻白眼,哼。
翻白眼,哼。
造成的結果是,我當了一個多月的瞎子。
因為翻白眼翻得太用力,眼珠給翻到上麵落不下來了。
所以我從此隻哼不翻。
得意地看看魔帝,他還在楞著。
八戒卻遲疑地說話了,\"這個……小黑,小黑是?\"
我驕傲地揚揚手中的不斷斧,\"就是它啊,剛剛起的名字,難道你們不覺得這個名字很簡單形象,琅琅上口嗎?比那個不斷斧斷刀什麼的好聽多了。\"
嗯?方才揚刀的時候,疑似看見刀身冒黑線。
一定是錯覺。
魔帝開口了,他的聲音平靜冷淡,不帶起伏,嘴角卻略往上彎。
他說:\"人算不如天算。\"
頓一頓,他又說:\"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第十二節
(二十四)
我們緩緩地走,一層層地獄走過去。
大家都累了。
惟有八戒,先行一步,回去助三藏對抗惡鬼。。
獄界的秩序已經大為恢複,鬼卒們來來往往押解鬼魂。
途經奈何橋,孟婆熬著碧綠茶湯,醇香溢落。
她看著閻王輕輕一笑,“回來就好。”
“嗯。”那紅衣老人點點頭,不停腳,繼續往前走,臉色沉靜威嚴。
路上的鬼魂看到他都卑微低頭。
我們來到森羅殿。
原來奈何橋距森羅殿如此之近,近得隻要那紅衣老人走出門,便可望見那青衣身影。
可他們要好久好久才能見一次麵。
所謂咫尺天涯,便是如此嗎?
我正冥想,忽聽得悟空道:“閻王,還得麻煩你再次取出生死薄來。”
生死薄?悟空要這幹什麼?他不是已經壽與天齊了嗎?的f340f1b1f65b6df5b5e3f94d
閻王用了威嚴的眼神盯他半晌,然後頗無可奈何地取出一個小本。
“拿去,誰叫我欠你人情。”
悟空嘻嘻一笑,“小白,你叫什麼名字?”
“小白。”我飛快回答。
他額上冒黑線,“我是說以前,以前你沒成仙前叫什麼名字?”
“忘憂草。”我繼續飛快回答。
他額上繼續冒黑線,“你就沒有自己的一個名字嗎?”
我想了想,幹脆道:“自己的名字,有啊。”
他大喜,兩眼有光,“說。”
“不就是小白嗎?”我疑惑,“還是你取的名啊。”
“噗!”悟空吐血了。
他繼續問,“那小白你生於哪裏?”
我皺眉想了想,“不知道,一無名小山丘,但旁邊卻鄰了座大山,那大山名靈鷲,日日佛光夜夜蓮花,菩薩神仙來回往去,青鳥鳳鸞相互和鳴,時有祥雲飄落,眾目連羅漢圍一人,見不到那人麵孔,卻聽得他講經之聲,沉靜清冷,後來才知那人是佛。”
悟空眼中精光一閃,笑:“我知道了。”
他拿著那生死薄一陣急翻,翻至一頁,停下。
看了看,詫異道:“果然是叫忘憂草呢,怎麼這麼粗略。”
接著瞟我一眼,竊笑,“原來隻是個八百多年道行的小仙,怪不得功力低下,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