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點腫,但顏色已經恢複了自然色,有些發亮,最多看起來像是吃多辣椒辣腫的。

他左看看,右照照,又掐了自己臉一把,很疼,不是在做夢!

“步天,我好了!”他激動的轉向步天。

本就是輕微毒性,最遲六小時毒性就自行化解,更何況他還上了蝶衣蠱,兩個小時還不好才比較奇怪。

步天勾了勾唇,道:“恭喜。”

“早知道我這麼快就好,我就不急著回來了。”元宵說。

步天解安全帶的動作一頓,意味深長道:“這麼急?”

“嗯?”元宵不解的看著他,“什麼急?”

“急著和未來婆婆打好關係。”步天慢悠悠補充完整。

元宵愣了半秒,反應過來後當即糾正:“不是未來婆婆,是未來嶽母,嶽母!”

步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元宵:“……”

“……哥,你能別這麼笑嗎?”元宵忍不住道,平常見多了步天麵無表情的臉,笑也笑得非常撩人,當然,現在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也很讓人心癢癢,給人一種壞壞的感覺,可這表情放步天臉上,他莫名覺得步天下一刻就會化身成超級**oss,會一口把人吞了連骨頭渣滓都不剩的那種,而且是字麵意義上的不剩骨頭渣。

步天斂起所有表情,淡漠道:“走吧。”

元宵:“……”

這男人的臉,翻起來比翻書還快。

感謝唐繪的先見之明,她猜到兩人到家可能不會太早,因此除了佛跳牆這道主菜外,還另外讓廚娘亞莉給他們打包了些主食和小菜。所有飯菜都用保溫桶裝著,到家打開還新鮮熱乎得很。

美食能夠安撫人心,一整個下午如同坐了幾趟過山車起伏不定的元宵妥妥被安撫,吃到幸福的眯起眼,步天一點不懷疑,如果元宵是隻貓,這會兒恐怕已經發出嗲嗲的“喵~”聲。

整壇佛跳牆幾乎是元宵一人幹掉的,步天則是米飯配小菜,將就著吃了些。

俗話說,飽暖思那啥,說的就是元宵。

吃圓了肚子的元宵假裝正經的將碗送回廚房,回來後路過步天,他便伸出了魔爪,兩隻手從背後繞過去,把步天給抱住了。

步天:“……”

“你把佛跳牆都給我吃了,也沒嚐個味,我挺過意不去。”元宵嘴上說著過意不去,表情可一點沒有過意不去的意思。

步天不動安如山:“所以?”

“要不,給你嚐嚐味兒?”元宵一歪頭,很“天真”問。

步天麵無表情:“別作妖。”

元宵已經自動給他翻譯——不就想討吻麼,廢話那麼多作甚?當誰看不出來似的。

看在佛跳牆的份上,元宵大度的表示原諒他這一次,然後如他所“願”,送上了一記熱吻。

接吻的時候元宵在想: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再那麼粗暴,要細水長流,堅決不要再變香腸嘴!

而步天則是在想:幸好我沒有潔癖到接吻前一定要戀人刷牙的地步,但是,他還是堅持接吻前口氣清新,是對戀人的尊重。

元宵用一種帶著點迷迷醉醉的低啞嗓音說:“以後還是睡樓下吧,樓上再好,也不是你家。”

步天隻覺耳朵癢癢,一直癢到了心裏,這比親吻還讓他難以招架,他有些不適的稍稍避了避。可元宵兩胳膊還圈著他,好像就是防著他跑。

“而且,我今天都已經見了你母親,我們也算是過了明路,就算哪天阿姨過來發現我們住一塊,她也不會意外。”元宵循循善誘,像隻長著尖耳朵,身後搖著尾巴的老狐狸。

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