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腳準備下車的唐繪動作一頓:“來都來了,走什麼走?”說完不再理會步天,而是朝副駕的元宵道:“元宵是吧?”

元宵一個機靈,$

步天心說逼供這事應該太後您出馬才對,怎麼讓我問?

唐繪再一次施展了她的讀心神功,沒好氣道:“你們一個個長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誰還願意跟我這老太婆談心?”

步天:“……”他這是無辜躺槍吧?

“阿寧還很連輕。”元宵見步天居然一副“您說我聽”的模樣,不由出聲幫他回了句。

果不其然,嘴甜的結果就是唐繪對他露笑臉,她笑眯眯打趣:“像年輕的大姐是吧?”

元宵捂臉,敢情不光他把那天見麵的情形記得請,“唐大姐”也記得牢牢呢?

步天唇角微微勾了下,才對唐繪道:“媽,我會給您問問步揚,今天我們就先走了。”

“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唐繪揮揮手,又特地叮囑元宵:“回去好好休息,步天貪涼,你記得別讓他把空調溫度調太低,知道嗎?”

元宵乖巧的應下,又舉爪子朝她揮揮:“阿寧債見。”

“再見再見。”唐繪今天心情是真不錯。

車子才出別墅大門,元宵一秒卸下乖巧,一隻手迫不急待將口罩摘下,另一隻手則是扒開遮光板的鏡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影響,他感覺嘴-唇的顏色好像淺了些,舌-頭也沒有之前那麼麻木。

但總體而言,還是醜。

醜到他自己看著都牙疼,最後不忍直視地又將口罩戴上了。

餘光將他舉動盡收眼底的步天心中直覺好笑,他道:“車裏沒外人,口罩不必戴。”

元宵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又挪開視線,雙手抱胸表示拒絕他的提議,也拒絕和他交談。

也許是今天下午起遇到的事太多,元宵或多或少受了些刺激,又遇上大堵車,他身心俱疲,默不作聲著默不作聲著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步天也沒喊醒他,隻是趁著他睡著取出了蝶衣蠱,小心翼翼將蝶衣蠱送到了他耳邊。

兩小時後,步天剛進小區,元宵就醒了。

“……到家了嗎?”他迷迷糊糊問,又打了個哈欠。

步天:“馬上到。”

元宵揉了揉眼睛,看清外麵路燈和建築,認出是自家小區環境沒錯,又長長伸了個懶腰,“我怎麼覺著已經很晚了?是我的錯覺嗎?”

“不是錯覺,快九點了。”步天道。

“九點?”元宵一驚,他記得他們從紫禦華府走的時候還不到七點,太陽都還有餘暉呢。

步天:“今天周末,全城大堵。”

元宵嘖嘖兩聲,“幸虧我們開的不是跑車,不然堵在路上多憋……”“屈”字還沒說出,他忽然察覺有什麼不對……等等,他說話好像利索了?

隔著口罩往嘴上一模,竟然摸不出先前那明顯的突兀感,他心中一喜,再次扒口罩和鏡子,一照之下,頓時驚了,香腸嘴竟然真消失了!

雖然仍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