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年的大宗茶葉現在隻有衛家收了。”
霍君則也不想說這個,便扯了個話:“你之前說像我這模樣的都是賭錢的?”
王慶喜也不相瞞:“我在賭坊裏見過好幾個茶商。做買賣嘛,雖然我不懂行,可是我知道像您這樣的大生意人,做的買賣那都是豪賭!”
耳朵自動過濾掉王慶喜後麵半句恭維,不過……
“你說你在賭坊見過好幾個茶商?”
王慶喜吃個包子,點點頭:“嗯。你看現在收不了茶,大家還不得找點樂子。”
“賭坊收銀票?”霍君則接著問道。
“收。”王慶喜喝口水:“看樣子大兄弟還真沒進過賭坊。賭坊裏隻要是能換銀子的都收。不過由於樂水現在這種情況,你要是用銀票付的話,那必須賭大的!你看,咱們身上雖說有幾張銀票,但那是咱全部家當了,咱還不想把所有家當都壓上去。”
“那要是贏了錢,賭坊給的是銀票還是現銀?”
“都給,看你要什麼。你要銀票就給銀票,就要現銀就給現銀!”
霍君則心底的算盤開始撥動,他嗅到了一股商場陰謀的味道。票號兌不出銀子,賭場卻能夠輕鬆拿到現銀。
王慶喜吃飽喝足準備走人,卻被霍君則一個建議停下了腳步——你想不想白賺一百兩紋銀?
一百兩雪花紋銀!!那可普通老百姓三年的收入啊。
等霍君則回到客棧剛走到後院,就見著八寶迎麵跑來:“少爺少爺,我們還有茶葉收,還有茶葉!”
“慢點說,不急。”
八寶來不及喘氣,興奮地道:“剛剛桂圓說,樂水的南麵還有一座茶山,哪裏的一整座茶山的茶葉還沒有開采,不過也就這兩天茶農就要上山采茶了。據說,南邊的茶山素來產的就是一品茶葉!”
八寶正說著,桂圓也回來了,不過他的步法比八寶穩健了許多。
“剛收的消息,衛平晨派人去茶山了。”
八寶一驚:“衛平晨的銀子不是都用完了麼?”
桂圓沉著臉,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不知道,但好像是副誌在必得的摸樣!”
“少爺,少爺?”
見霍君則離開,桂圓八寶連忙跟了上去。
“收拾東西,去茶山!”
得到霍君則命令,二人麻利的去通知大家收拾行李了。
霍君則換了身衣服後往展從雲屋子裏走去,推開門就看見展從雲單手托著臉一副苦惱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什麼。
“怎麼了?”。
展從雲也不回頭,霍君則的氣息對她而言太熟悉了,隻是有些感傷的說道:“胖子死了。”
胖子?哪個胖子?霍君則坐在展從雲麵前:“朋友?”
展從雲搖搖頭:“江南土匪嚴大彪,綽號胖子。昨日被人從湖裏打撈上來了屍首。”
霍君則有些迷糊,這些江湖之事他向來是一知半解。就見著展從雲將頭埋在手裏:“七天前我才和他交過手,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人殺了。”
霍君則一驚:“出了什麼事?”
他家展女俠七天前不是行俠仗義去了嗎,難道對手是就是嚴大彪。他記得展從雲七天前出手相救的對象就是那個該死的銀子多多的衛平晨!
展從雲攤開手掌,將小紙條遞給他:“這是剛從師兄那裏收到的消息。嚴大彪雖然是土匪,但和一些山賊寨子也有關係,所以師兄便飛鴿傳書給我。沒想到僅僅七天,就斃命了。”
“江南土匪嚴大彪,斃命於四月十六日。死狀慘烈,右手被砍下,身上劍上無數,致命傷為胸口貫穿。”
霍君則將紙條還給展從雲,嘖嘖,殺他的人是有多恨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