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以前在傅洌身邊住的大房子不同,勵颯卻覺得這裏很是溫馨,空間雖小,卻讓她有了安身立命之感,姑且不論環境如何,至少臥室那一方小小的地盤讓她有了獨屬感,這是她一個人地方,是她一個人的天地。
在這裏,她不用顧忌任何人的想法,不用整日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說錯話惹怒了他,不用每天惶惶不可終日,更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自由的環境、無拘無束的情感,這才是她想要的一切。
待到整理好自己,勵颯抬頭看向洗手台上的鏡麵,習慣性去摸自己的脖子,卻倏地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早已空無一物。
這是她這幾天每天都要重複的動作,幾乎都是在手即將觸上皮膚的那一刻她才意識到,她已經不帶那條項鏈了。
傅洌送給她的所有珠寶,勵颯一件都沒有帶,連同她一直不曾離身的長石項鏈,也一並褪了下來,擱置在了醫院的病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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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洌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全黑了,他整整睡了十幾個小時。
下樓用餐的時候,早已有人等在大廳,見到他下來,全都靜了下來。
郭永祥起身,對他道:“二少,當日所有的資料都在這裏了,隻不過……”
傅洌看他一眼,淡淡的道:“不過什麼?”
郭永祥笑了笑,若有深意的回答:“不過錄像帶有幾十分鍾的缺失,因為那天晚上突然斷電,所以那一段時間是沒有任何的錄像的。
“查到原因了?”
“說是因為天氣原因,”郭永祥想了想,還是決定和盤托出:“可是據我們調查所知,那天晚上,雖然永明路那一帶斷電,可是錦華醫院卻是不在那一電路範圍的,不知為何引起了連鎖反應,像是……”
到底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像是被人蓄意破壞。”
傅洌極輕的恩了一聲,既像是同意他的推測又仿似極為不屑的輕哼,不善的意味夾雜其中。
“好了,你們先回去,繼續盯著。”傅洌起身,朝一側的餐廳而去。
用過餐的時候已經九點了,傅洌上樓先去了嬰兒室,看看兒子熟睡的小臉蛋,俯身在他臉上印下一吻。
這是她為他生的孩子,哪怕她可能不是那樣的心甘情願,可也是他們兩人的骨血,無論他的媽媽做過什麼,他都會疼愛他一如往昔,視作珍寶。
“吳嫂,怎麼樣?”出了嬰兒室,傅洌淡淡的問。
“少爺放心吧,小少爺很乖的,夜裏也很少哭鬧,奶娘也很盡心。”吳嫂將這些日子的情況告訴他,讓他安心。
小孩子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傅洌是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去喝奶粉的,一直都是母乳喂養。甚至在勵颯臨產的前些日子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就是擔心她奶水不足會餓著寶貝兒子。本來隻是預防萬一,不成想最終還是派上了用場,隻不過過程和他設想的不太一樣。
傅洌去了書房,將那些錄像帶塞進機子,靜靜地等待。
如手下人所說,在夜裏十點多的時候,錄像帶突然黑屏,畫麵上什麼都看不到,隻餘刺啦刺啦的聲響,很是刺耳。
傅洌按了遙控,將之前的過程一遍遍回放。
除了傅家人,去看過勵颯的,就隻有祝瑩衫和高家眾人,其中,高康單獨去過一次。
病房的套間裏是沒有攝像頭的,客廳裏的卻隻拍到她和祝瑩衫說笑的片段,看樣子也是很正常的,沒有可疑之處。
一直到了晚上十點,助產士進來查房,勵颯卻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在黑暗中,然後兩人說了什麼,就進了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