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下/身被戳成狼牙棒一樣的小人啊!

完了完了……

師父一定當真了……

我心中如亂鼓齊敲

,拚命告訴自己冷靜啊冷靜,說不定這隻不過是景修的胡言亂語,就為了讓師父拋下我。

略一思忖,我正要解釋,景修再次慢慢開口:沒有身孕?時音啊,昨日你落水後,給你看診的大夫可清清楚楚摸的是喜脈呢。

你,你說什麼?!我站立不穩,頭腦嗡嗡作響。

我說,你的脈相,是喜脈。景修說的很慢,每個字都像拳頭一樣打在我的胸口。

我渾渾噩噩,不知所以。

那,那曾奚他……他已經知道…… 我喉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每一個字都說的極是艱難。

景修嘴角嘲弄更甚,不緊不慢道:曾都尉?他恐怕還蒙在鼓裏呢。

他微微俯□,低聲道:你醒來的時候,都尉他也才剛進來呢。

我依然不信:可昨天你明明不在場!

景修淡笑:這是何原親口告訴我的。

……嗯?

我忽然平靜了下來。

我跟何原明明什麼都沒有過,何原為什麼要那麼說?

心底掂量一番後,我愈發覺得景修的話並不可信。

景修負手道:其實何原也沒說不照顧你,你何必走那麼急啊,時音姑娘。

我啐了一口:幹何原鳥事!我跟他……

景修笑著打斷:怎麼不關他的事?他好歹也是你的枕邊人。

我怒極生笑:哈!哈!簡直是胡說八道!

景修道:我胡說?要不我再為姑娘你請個郎中,你好親自問問?

我不由有些慌了心神。

我抱住師父胳膊,拽著他便走:師父我們走,別聽他胡扯。

師父?師父??

我拽了拽他的胳膊,他紋絲不動。

驀地,我這才覺察師父似乎從剛才到現在,一點聲息也無。

師父微微垂著頭,清俊的五官和深刻的輪廓隱匿在微微飛浮的墨發下。

無端端的,我就放開了握著他胳膊的手,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師父衣襟下豔紅的血花漸漸黯淡成了一片暗紫色,無論我怎麼叫他,他都不搭理我。

景修似乎也覺察出了什麼不對。

顧牽機,你這是怎麼了?景修皺起眉,上下打量著師父。

我抽了抽鼻子。

景修斜眼看我:你幹什麼?

我煞有其事道:有殺氣!

景修摸了摸鼻子:殺氣不是一直都有嗎?

我搖頭晃腦:非也非也,

這種殺氣的破壞範圍很廣,所到之處人畜皆不可幸免,就算是我也逃不出這種殺氣的荼毒。

說完我就發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不對。

這種氣息……熟悉的讓人心驚!

我謹慎的湊到師父身側,伸手晃了晃他。

然後……師父就被我晃倒在地了。

師父!

我焦急的俯□,師父雙目緊閉,修眉擰在一起,似是承受著什麼極大的痛苦,又像是極為努力的忍耐著什麼。

我手足無措,連景修也有些莫名其妙。

師父你怎麼了?我驚惶的摸著師父的臉,指下一片冰涼。

景修幹脆收起了小銀刀,笑眯眯踱步過來,伸手比了個瀟灑的姿勢:走吧?時音姑娘?跟我回去吧,你師父救不了你了。

我思緒飛轉。適才曾奚眼看著我被帶走,應該會竭力全身而退,現在再跟景修回去,豈不是徒增曾奚的憂慮?

思及此,我張臂緊緊抱著昏迷不醒的師父:不走不走!

景修笑:我也不過是問問而已。

嗯?我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