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翕欻雲亡,好烈烈轟轟做一場”。即便是再希望過上平凡的生活,但麵對這樣的他,我的眼中,隻有欣賞。
隨著追查的徹底,案情也逐漸清晰,之後皇上下令逮捕了托合齊。據胤祥說,皇上自謁陵回來後,心情一直不佳,我尋思著,這二廢太子很可能已經不遠了。結果最先等來的詔書卻是:“承平日久,生齒日繁。嗣後滋生戶口,勿庸更出丁錢,即以本年丁數為定額,著為令。”看來,胤祥的辛苦沒有白費,康熙爺已經力排眾議,一心改革了。在這一點上,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位很有作為的明君。
而後的一段日子,可以說是很平靜,至少比照前後是這樣的。
No.41
三月,康熙爺的老師陳廷敬病危,他親自遣太醫前往診視。夏四月,享年七十三歲的致仕大學士陳廷敬卒,皇上命三阿哥奠茶酒,禦賦挽詩,並且命南書房翰林勵廷儀、張廷玉齎焚,予治喪銀一千,賜諡號文貞。
伴隨著直射點的北移,太陽一天天毒了起來,芸芸身上捂出了痱子,大夫開了草藥說用來洗洗就好了。晚上我熬了藥水,把躁動不安的小鬼拎著扔進了木桶裏,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直在水裏瞎撲騰,濺了我一身的水。
好不容易將小家夥打理幹淨,我讓嬤嬤帶她去睡覺,隨意擦了擦身上的水漬,準備回房換衣服。熟知剛推門進屋,就猝不及防地被攬入了一個熱乎乎的懷抱,笙兒跟在後麵,識趣地沒有進來,而是替我們,不對,應該是替那位爺拉上了門。
我佯嗔道:“最近可是太閑了?又把以前吊兒郎當的脾氣給慣出來了。”
不想某人比我還厚顏無恥,當即很不要臉地回說:“你可不就愛爺的吊兒郎當。”
“呸,誰愛你了?我才……君子動口啊!哈哈……別撓我……別……胤祥!不許撓……哈哈……”
“那你說誰愛我?”
“我。哈哈……我愛……我愛行了吧!”
他得寸進尺道:“光嘴上說說怎麼行?得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跌入床幃前,我腦子裏隻有一個即為不相幹的念頭,那便是——這句話,說得還聽押韻的。
一夜侵略與反侵略,外加攻城略地與收複領土交錯的拉鋸戰,讓我直接躺到了第二天中午。許是昨晚用腦過度,起來時還有些迷糊,竟脫口而出說了一句:“咋不叫皇阿瑪將你也帶去塞外,免得盡在家裏跟我使壞。”說完以後,我真恨不得當場就咬了自己的舌頭。
他輕輕愣住,旋即笑道:“今個兒天好,爺帶你上外處使壞去!”
於是我便和胤祥穿著常服,鬼鬼祟祟地混到街上去了。開始我倆還是並肩而行的,然而走著走著,就變成我在前麵瘋狂采購,他在後麵受累拎包。
“暾兒是庚寅年的,買一個這個回去吧。”我指著一個可愛的虎頭娃娃,假意商量。所謂假意,就是他同意我就買,他不同意我也買。
不過我家十三爺是個相當識趣的主子,立刻點頭道:“買。”我從他的錢袋子裏扒出些零錢遞給老板,同時直接把虎頭娃娃塞到了他懷裏,然後小腳一抬,向下一個目標進攻。
傍晚回到府裏,看著可憐兮兮的某人,我壞笑道:“嘿嘿。你現在是不是對中午那句話萬分後悔呀!”
他毅然決然地回答:“沒有。”
“還想騙我,估計在路上的時候你就恨不得把自個兒的舌頭給咬下來了。”說話間,我臉上洋溢著得意的色彩,絲毫不為自己的暴虐行為感到愧疚。
不想這個家夥就是死都不承認,為此還不惜說出了“真沒有,要不明天還陪你上街”的話。我一臉“絕對不信你”的表情,哼了一聲:“就算你不承認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