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南風芷推開南風語,對於這個從前時時刻刻離間姐姐與夜千寒感情的妹妹沒有什麼好感。可是看著她清純擔憂的臉蛋,又不忍心直接趕人。
“你有事?”
南風語臉色一僵,悄然看了眼淩兒,故意道:“語兒知道姐姐受了許多委屈,對皇上也失望透頂,隻是身在宮中,姐姐還是要小心應付才是,莫要太過任性了。”
南風芷聽著,眼神愈發莫測,雖然她說的是實話,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你今日來,就是要說這些?”
南風語一頓,身子一側,擋住淩兒探索的目光,故意從袖子裏拿出一個荷包,佯裝隱秘地塞給南風芷,小聲道:“姐姐好生看看吧,妹妹等著你的回信。”
南風芷手一頓,看了眼被掛著自己腰間的荷包,沒了分毫要應付南風語的心思,“知道了。”
南風語又拖著她安慰了好一會兒,這才一步三回頭地出去了。
淩兒送人離開,臉色不是很好看,“娘娘莫要聽語娘娘胡說,皇上待娘娘還是有情意的。”
話音剛落,南風芷的肚子便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淩兒,若有所指,“如此情意,恕不敢當。”
淩兒臉色一僵,不敢說話了。
是夜,禦書房。
淩兒匆匆而來,將手中的書信交給夜千寒,白日裏發生的事情仔細說給他聽,“皇上,這是送往南風家的信,是奴婢擅自截下來的……請皇上恕罪。”
夜千寒眸色如墨黑沉,“她當真這般說?”他頓了頓,看著淩兒疑惑的眼神,接著道:“對朕再無情意?”
淩兒眼神一僵,“是。”
夜千寒眸中瞬間冷得徹底,他再不搭理淩兒,拆開手中書信,娟秀刻板的字體一如其人,是他看慣的字跡。
目光一掃而過,大手漸漸握緊,夜千寒猛地揮手,將信紙撕的破碎,恨恨拍桌子,“南風歌,你怎麼敢?”
淩兒和李公公紛紛嚇得跪在地上,不敢說話。
半晌,男人陰沉的語氣響起,“你們說,皇後是否對朕毫無情意了?”
李公公猶豫,“這……皇上,娘娘待您從來是一片真心啊。”
他一路跟著皇帝走來,親眼目睹這江山來的多不容易,而南風芷夾在他和家族之間更加不容易。
“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淩兒卻是想著南風語和南風芷的對話,還有那封詭異的信,堅定道:“或許娘娘從前待皇上……”她頓了頓,才道:“水刑之後,娘娘再次醒來似乎性情大變……奴婢以為,還是小心為上。”
她雖然不知道信裏寫了什麼,可是南風芷白日裏同她說的話,還有南風語的話,都擺明了此時的皇後對帝王……
不若從前……
夜千寒猛地一拍桌子,將硯台扔到淩兒腳下,冷笑道:“就因為朕罰了她,便可以勾結她兄長,妄圖奪走朕的江山嗎?”
怒意昭然!
淩兒的膝蓋被砸得生疼,卻咬著唇不敢出聲,兩人都被帝王話中的信息量驚到了。
皇後要造反?
李公公抬頭,想要勸解,“皇上……”
皇後既然已經幫助皇帝從她兄長手中奪得皇位,定然不會動了背叛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