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對他講話,也是眼中看不到一絲算計,似乎全是發自內心的誠意。
但美中不足的是,那女人身後帶了兩個小女孩,大的跟他年歲差不多,小的才六七歲。
大的溫柔,跟他說話也輕聲細語的,長相十分清秀,他並不反感,所以他也對那個叫蘇在心的女孩以禮相待。
而小的那個吵吵鬧鬧,哭哭啼啼,惹得他耳根子十分不清淨,還紮著雙馬尾,奶聲奶氣的喊了爸爸後,一聲哥哥都不願意叫,他便覺得煩躁。
不過還是從茶幾那兒抓了一把糖,放在小女孩手中,扯住一絲毫無破綻的笑著,放柔聲音對他道:“這個糖給你吃吧。”
“我不要!”小女孩脾氣暴躁的很,直接把他給她的糖全部摔到了地上。
他不可置信的盯著小女孩,看到了她左眼下方的一顆痣,似乎跟他之前那個令人惡心的阿姨重合了,心裏更加厭煩。
他抿緊了嘴唇,什麼也沒說,這小女孩從一開始便在他心中烙下一個“討厭”的名詞。
……
小女孩似乎事事跟他對著幹,而那個大一點女孩子的就不會,一直做他倆的和事佬。
他愈發的對蘇在心好,目的不過是想氣氣那個小不點,讓她心裏不平衡,然後變乖一點,可是此招一點都不管用,小不點變本加厲,鬧的更厲害。
以至於溫柔可人的蘇在心,喜歡上他了,他都不曾察覺。
但她提出交往時,他沒有拒絕,那時他確實對蘇在心有一點好感,卻不知是不是所謂的愛情。
不過為了氣蘇在安,他還是答應了。
……
可他年歲大了,也幾次發現他蘇正祥想對姐妹圖謀不軌之事,每次借著抱蘇在安的油頭,掐掐她的臉蛋,摸摸她的腰身,看了他一肚子的無名火。
可麵上,卻始終對自己父親恭恭敬敬。
十七歲。
那日他放學後開著路虎去外邊玩了,不過回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已是深夜了,因為在路上出了點小問題。
路虎車的刹車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不靈驗了,導致他差點沒刹住,釀成了大禍,不過還好,最終也隻是跟一個小車擦了一下,賠了點錢也算是解決了。
但剛進家門,準備跟管家報備的他,卻被主臥裏的異樣的聲音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讓他打斷了去管家屋子裏的步伐。
那曖昧又異樣的聲音如他六歲那年聽到的的一模一樣。
隻是十七歲的他,已經知道了這種聲音代表了什麼。
他控製不住的輕聲走到了那邊,在門縫裏看清是誰和誰後,整個人震驚無比。
父親水性楊花的事他早知道了,可是蘇在心平時那副文文靜靜的模樣居然也是裝出來的……他們倆居然……
自己之前對她的警告居然沒有絲毫作用。
憤怒、不解、多年以來對父親的不滿,全部都集中在一刻。
隨後寒意從腳底冒出……真是惡心的一家啊,真是惡心。
母女三都惡心無比,說不定最初就是為了錢財才接近他們一家的。
可是這麼多年,已經讓他習慣這樣的場麵,他迅速整理好心情,讓仆人把還在外打麻將的蘇在心的母親叫了回來。
然後若無其事的坐在客廳中,手中還拿了本書。
他看到那般風情萬種的女人也有急赤白臉的時候,隻覺得可笑。三人撕打在臥室,而小小的蘇在安哭鬧著無措的站在一旁,顯得可憐極了。
他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他甚至想不顧她的吵鬧,去抱抱她。
可是理智終究占了上風,他隻是揪著那頁紙,看著她,沒有動。